云来客栈门口。()
孟五斤正在心急如焚地往街头张望。忽见那位买马的公子朝客栈走来。“只怕是嫌马太贵了,来要银子的。”他想到这里,急忙跑进去准备躲起来。
老叫花子正在房中躺着,见孟五斤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一下子坐起来,问道:“怎么了?又来歹人了?”
孟五斤把他拉下床,就往门口推。老叫花子叫道:“你干什么?坏人来了我可挡不住!”孟五斤说:“没有坏人。你出去走走,先让我一个人待会。”
“哎呀,我鞋,鞋还没穿呢。”老叫花子吵嚷着,硬是被推出了门口。
孟五斤把破鞋给他丢了出去,咣当把门关了,上了栓。
老叫花子敲了一阵子,见孟五斤始终不开门,只得到隔壁吴秋遇的房间里去歇着。
孟五斤拿着两锭银子,不知藏在哪里好。这试试,那瞅瞅,觉得搁在哪里都不安全。
曾可以在柜台描述了吴秋遇和小灵子的样子,询问他们住在哪里。掌柜的警惕地看着他,犹豫着该不该说。曾可以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说:“我是他们的朋友。他们的房钱我先替他给了。少了再找他们要,多的就不用找了。()”掌柜的收了银子,高高兴兴地说:“原来是朋友来访,那便没的说。那位公子住在地字二号房,转过去就看见了。”
曾可以按门牌找到吴秋遇的房间,轻轻敲了两下。
老叫花子刚躺下,以为又是孟五斤来骚扰,不耐烦地说道:“你有完没完啊?我都躲开你了,还来吵啥?”
曾可以稍稍愣了一下,说道:“秋遇公子,是我,蓟州曾可以。”
老叫花子也是一怔。他记起来了,在宁武野外那个庄稼地里的小屋,自己被小灵子拉去冒充丐帮帮主时,见过这个曾可以。他赶紧起来,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好了,才一本正经地说道:“门没关,你自己进来吧。”
曾可以走进门来,见只有老叫花子一个人在房里端端正正地坐着,不禁愣在那里。
老叫花子假装咳嗽了一下。曾可以才醒过神来,忙躬身施礼,口中说道:“晚辈曾可以,拜见丐帮倪老前辈。”
老叫花子说:“黑天半夜的,你不在家好好睡觉,怎么跑到这来了?”
曾可以解释道:“听说秋遇兄弟住在这里,便想着过来看看。怕他白天出去游玩,见不到,这才深夜造访。不成想在这里见到倪老前辈,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哦,这样啊。”老叫花子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他打发走,免得时间长了露馅。他想了一下,说道:“嗯,他们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晌午再来,我叫他们等你。”
曾可以说:“既然有幸在这里见到老前辈,晚辈正有事要跟您请教。”
老叫花子支吾说:“啊,什么事啊?”
曾可以说:“武林至尊失踪多年,如今中原武林是群龙无首,散漫堕落,更有北冥教时时刻刻都在威胁。家父梓图公深以为虑,一直渴望和其他武林同道共谋大事,早解中原武林的危局。晚辈和家父梓图公久仰丐帮的声威和倪帮主的大名,有意结交。不知老前辈以为如何?”
老叫花子说:“这种事,你们自己折腾就行了。我一个要饭的花子就不跟着起哄了。哈哈。”
曾可以说:“老前辈武功高深,自是不必为自身忧虑。难道,您就不为丐帮千百万弟子的安危着想吗?”
老叫花子笑道:“他们的事用不着我费心。好像也用不着你操心吧?”
一句话堵得曾可以没了话说。
吴秋遇、小灵子、孟兰英回到云来客栈。
客栈的伙计和掌柜的看到他们回来,一个个惊讶不已。先是小灵子负气出走,午后吴秋遇去找小灵子,后来小灵子一个人回来,听说孟兰英丢了,又出门去找。现在三个人竟然一起回来,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掌柜的说:“客官,刚才有朋友来找你,已经到你房间去了。”
吴秋遇一愣。小灵子急忙问道:“是什么人?”
掌柜的说:“也是一位年轻公子,说是跟你们相熟的,还帮你们把店钱给了。”
小灵子一时想不出来会是谁,拉着吴秋遇就往后面走。孟兰英也在后面紧紧跟着。
曾可以跟老叫花子话不投机,久留无趣,便拱手告辞。老叫花子继续到床上躺着。
曾可以从房间里出来,正见到吴秋遇和小灵子回来,忙迎上去说话:“秋遇兄弟,小灵子姑娘,你们回来啦。我正在这等你们呢。”
小灵子只盯着曾可以,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他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
吴秋遇说:“曾公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曾可以回头往房里看了看,低声说道:“倪老前辈休息了,咱们借一步说话。”说着便请吴秋遇往院子里走。小灵子怕吴秋遇吃亏,便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