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荫马上反应过来,心中大喜,双手在头上把网子用力一扯,另外两个黑衣人便被扯了过来,被他用脚踢飞出去。()
吴秋遇快步过去,用短剑在网子上胡乱划了几下,那网子便应声断了,散落成几块。路桥荫把身上的网子摘扯了,高兴地说道:“多谢你,小兄弟!”
青衣堂的弟子见有人帮忙,大长老脱身,无不欢喜。
蒙面人惊见吴秋遇会使“降魔十三式”,又见他先去解救了路桥荫,知道大事已去。对这个毛头小子虽然忿恨,却也不得不暗自赞叹,高声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师父是谁?”
吴秋遇说:“我叫吴秋遇。我师父已经死了,不用你挂心!”
蒙面人点了点头:“好,小子,我记住你了。我们走!”说完,便带着那四个受伤的黑衣人和一群叫花子走了。
路桥荫先去查看了一下康奇等人的情况。康奇说:“我们都没事,大长老。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小兄弟。”
吴秋遇见一个青衣堂的弟子胳膊脱臼,便蹲下去,给他把膀子安了。
路桥荫招呼道:“今日多亏了这位小兄弟。你们的命都是他救的,快来拜谢。()”
康奇率众属下拜谢吴秋遇。吴秋遇有些不好意思,忙说:“你们不要这样。我就是路过遇上了,看他要杀人相威胁,一时气愤才忍不住出手。其实你们的大长老挺棒的。你们也都很有骨气。”
路桥荫走到吴秋遇面前,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如此了得,又懂得拿捏正骨,不愧是神医济苍生的传人。”
吴秋遇倒很惊讶:“你知道我师父?”
路桥荫说:“看你的武功也猜个大概。不过,这都是小灵子姑娘告诉我的。”
吴秋遇更加惊讶:“小灵子告诉你的?那她现在在哪儿?”
路桥荫说:“我还是在楼烦渡口见过她。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们不是一起的么?”
吴秋遇说:“我们走散了。听说她去了太原,我正要去找她。”路桥荫说:“本来我们也是要去太原……”吴秋遇大喜:“你们也要去太原,那咱们正好同路,可以一起去!”
路桥荫说:“我们去太原是要找丐帮讨要说法,不成想在这黑土岗就跟丐帮的人遭遇了,还遭了他们算计。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就凶多吉少了。”
吴秋遇一愣:“你们怎么会跟丐帮结下仇了?”
路桥荫说:“本来我北冥教与丐帮素无瓜葛,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日前在楼烦镇柳条巷,丐帮的人设下陷阱,伏杀我北冥教青衣堂的弟子,造成六死两伤。我正要带人去太原找他们讨要说法,没成想他们又在此设下埋伏。”
吴秋遇摇了摇头。路桥荫见了,问道:“小兄弟有何见解?”吴秋遇说:“我想,丐帮的人也行侠仗义,应该不会干这种事吧。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
路桥荫说:“我也这么想过。不过,上一次是死里逃生的两个属下亲眼所见,这一次又是我亲身经历,不得不信。”
吴秋遇说:“我总觉着,刚才那些人跟其他丐帮的人不太一样。”
路桥荫不解,问他:“怎么说?”
吴秋遇说:“丐帮的人都是叫花子,一般手里都是拿根棍子。刚才那些人,各个拿刀拿枪的,看着有点奇怪。”路桥荫想了一下,说:“这个倒是。”
康奇在一旁说道:“他们平素入户行乞,带根棍子用来打狗也就够了。此番是要行凶害人,换了刀枪兵刃也不奇怪。”
路桥荫手里摆弄着天蚕罩网的碎片,沉吟道:“倒是后来那几个黑衣人,应该不是丐帮的。丐帮的叫花子用不起天蚕罩网。他们竟能和叫花子混到一起,似有默契,其中倒有几分蹊跷。”
吴秋遇问道:“那个蒙面人后来使的,真的是少林龙爪手吗?”
路桥荫说:“应该是,至少有几招像是少林龙爪手的路数。他招法变化太多,好像还不只是龙爪手那么简单。”
康奇忽然说道:“难不成是丐帮勾结少林派,合伙袭击我们?”
路桥荫陷入沉思。
康奇说道:“丐帮和少林向来号称名门正派,在江湖上又都颇具实力,要说他们为了青衣堂十几个人合伙兴师动众,确实也犯不着。除非他们早有消息,知道大长老您也要来。哎,好像就是咱们现身之后,那黑衣人才出现的。他们要对付的就是大长老你?”
路桥荫想起蒙面人逼问司马教主消息的事,暗自认定那伙黑衣人就是冲自己来的,喃喃道:“这样看来,他们倒有可能是少林派的人。”
吴秋遇问:“大长老与少林寺有什么仇怨吗?”
路桥荫看了看他,说道:“倒也算不上仇怨,要说有过节,也该是我去找他们,而不是他们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