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倒是可以放开他,换你跟我们走。”
“放开那女孩!”又一辆摩托车停下,这次是余洋,他跟得方晓翎最贴。
“又是你,冤家路窄,看来,这次不把你放倒,我就干不了这妞。”这次吉布森的声音并不是那么自信,那两个手下丢下沃克,走到吉布森身边。
但吉布森还是放下了方晓翎的手,因为陆续有十几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又优雅的在狭窄的路面上绕了个急弯转回来。他们停在余洋两旁,呈半圆形围住吉布森三人。吉布森脸se有点变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打着哈哈嘲笑道:“怎么,这次沃克又花了多少钱,请你们这帮毛孩子来充场面?”
余洋侧着头喵喵嘴,一摊手,十几辆摩托同时打开强力的车头灯,并发动引擎。一时间群车轰鸣,震耳yu聋,吉布森被一连串的强光灯照得睁不开眼。一个手下附耳他说:“老大,对方人多势众。”
鸣声渐止,然而吉布森他们还照在灯光下,好像待宰的羊。吉布森脸se铁青,他回转身,方晓翎正在为沃克抹去嘴角的鲜血。吉布森问她:“你真的是这小子的马子?”
方晓翎不理会他,沃克握着方晓翎的手挤出笑容说:“你还用问吗?”
“好,既然你上次真的是在救你的女人,那事就这样了了。不过,那一万块钱可还没完,你到时候要是没钱报名,上帝也救不了你。”说完,他们三个人扬长而去。车友们看着余洋,余洋挥挥手示意让他们去。
方晓翎扶起沃克,沃克趴在她肩上不住的咳嗽。余洋将他从方晓翎手上接过来,背在肩上:“看你咳得那么起劲,一点皮外伤罢了,死不了的。我送你们两个回去吧。你们继续去疯。”最后一句对着车友们说。
“要不要我们几个一起送你的朋友。”邦妮问。
“不用了,那三个小流氓,我一个人也对付得了。”余洋满不在乎。
巷子里,灯光找不到的角落,吉布森默默看着这群飞车党散去,余洋载着沃克和方晓翎一道走。他对其中一个手下说:“你,去沃克的家,偷听他们说话,打听清楚这两个人和沃克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沃克的家,方晓翎打了一盆水给沃克擦拭伤口。沃克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好像感觉不到痛。可余洋煮了两个鸡蛋之后,按住方晓翎的手说:“你不是要找丽莎的吗,我听到隔壁有声音,她应该在家。你去找她吧,这里交给我。”
“可是……”方晓翎看着沃克,有点不忍。
“我帮沃克按摩身上的瘀伤,你还是避开下吧。我会跌打的,你忘了。”余洋随身带着跌打医生都有的“家传药酒”。
沃克依依不舍的看着方晓翎走了,然后余洋用热鸡蛋一碰他的伤口,他就“哇喔”一声大叫。
“忍着点,这点小伤算什么。”余洋嗤笑道:“待会搓药酒的时候,才有你受的。”
“我听晓翎说,你打牌挺行的,怎么?昨晚将借来的钱输光了?”
“那是别人给我参赛的报名费,一般我就不爱借钱赌。可昨晚看到那桌上两条鱼,要知道,如果运气正常的话,宰他们就给吃一块蛋糕似的。妈的,只要我上了牌桌,就不将筹码当钱,可那两个傻子,简直将筹码当成空气。哎哟,你能不能轻点。”
余洋手下加劲,笑吟吟的说:“我上了牌桌,也不把筹码当钱,可我从来不会输掉输不起的钱。我跟你说,你少打晓翎的主意。照顾女孩之前,先把自己照顾好。”
“我也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好。只要等到我时来运转的那一天……啊~~~~~~~痛死我了……”
方晓翎对丽莎说贝克去拉斯维加斯比赛的经过,越说越气。因为丽莎爱理不理,她始终只顾打理着房间里那几盆植物,拿着洒水器喷得“哧哧”作响。
“你的丈夫,到了比赛的最后阶段,双手不断的打颤。他几乎成了牌桌上的笑柄,因为稍有经验的选手从来不会这样。”方晓翎沉声一字一顿的说,要是丽莎再不理会她,她就夺门而去,再也不会回来。
“选手们坐的椅子,都没有扶手,对不对?”丽莎终于开口了。方晓翎一愣,她马上想起是这样的,便点点头。丽莎拿起剪刀给植物修剪枝叶,淡淡的说:“贝克坐的椅子一定要有扶手,他自小做轮椅习惯了的。他总是以为自己双手乏力,一旦没有扶手,时间长了双手就会发抖。每次比赛,如果椅子没有扶手,我总是要和主办方反复交涉,一定要给贝克安排一张有扶手的椅子。甚至我会竭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一定要主办方答应我的要求。每逢贝克要换桌,我就不顾旁人的白眼,帮他把椅子扛起来跟着他走。”
“另外,艾薇一定没替贝克准备零食:糖果和饼干。贝克他自小被父母宠坏了的,他不能和其他小朋友玩,他父母就不住的喂他吃零食。贝克吃零食的时候,样子很天真,他的对手就看不透他。比赛过程中,他时不时就要走到我身边,拿更多的零食,以至于经常有工作人员以为我和他在作弊。”一边说着,丽莎的脸上不自觉现出一些笑容。
方晓翎的声音也柔和下来:“我早上来找过你,当时你不在。”
丽莎抬头看着方晓翎,平静如水的对她说:“我要工作,我已经没有钱了,所以不得不通宵工作。”
默然片刻,方晓翎问:“你,不打算去看看你的丈夫和女儿吗?”
“我不能!”丽莎回答得很决绝。
“可是,我看得出贝克还很想你,艾薇……她也只是表面上恨你,其实……”
丽莎打断方晓翎的说话:“一个卷走了家里所有资产的妻子,嫁过别人,当过ji女,现在背负着一身赌债回到丈夫身边去?你认为贝克现在这样子,他能还得清吗?”
看着丽莎,这个年纪比贝克大三岁的女人。其实她的容貌显得很年轻,当方晓翎第一次在贝克的照片上看全家福的时候,曾以为她比贝克年轻。可走近了细细端详,就会发觉艰苦的生活为这个漂亮的女人留下了明显的痕迹,方晓翎低声问:“你欠赌场的高利贷?欠了多少钱?我想,既然贝克在你身边能恢复正常,以他在牌桌上的表现,应该可以还得清的。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重要的事情了。”
“你要明白,控制着我的是个什么人。”一直平静的丽莎突然提高了声调:“他比狐狸还要狡诈,比豺狼还要狠毒!他不爱要人的命,因为死人不会替他带来任何利益。他一直没有逼死我,那是因为他认为还没把我榨干净。我欠的赌债本来都是他的钱,他一点也不着急。你听着,我绝对不会去见贝克和艾薇,你也别多嘴去告诉他们。我不能离开这个城市,他们看着我,否则我早就走了。记住,绝对不可以让贝克和艾薇知道我在这里,绝对不可以让那帮狼心狗肺的人知道他们和我的关系。否则,灾难就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丽莎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简直有点声嘶力竭,扯着嗓子在吼。听到这样的内幕,方晓翎目瞪口呆,惊讶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