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放在井里的啊,放在厨房里,不得臭了啊!”
杨泽忙出了厨房,道:“跑得太快,竟把井的事儿给忘了!”
这时候,李家的二儿子李守田也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进来一大群的闲汉,李守田到了井边,从里面提出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个大荷叶包,找开荷叶包,露出了只大公鸡,这鸡已被煮熟,篮子里面还有一只碗,里面盛的是鸡汤。
古代没有冰箱,天气热的时候怕食物坏掉,所以便用绳子吊住篮子,把食物放入井中,当然并不是没入水里,而是放在水上面,起到降温保鲜的作用,汤和鸡分开放,更是可以放得久一些。
这时候,后面杨家和李家的人也到了,李守田背着杨家大姐也回来了,众人都等在院里,看着井边放着的那只老公鸡!
杨泽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吐出,对众人说道:“大家静一静,先听我说。我先把结果说出来,然后咱们验证,如果验证之后,和我说的结果一样,那么就证明问题出在这只老公鸡上,也就能证明杨家大姐无罪了,如果验证之后,和我说的不一样,那咱们再审这案子,直到审出个明白来!”
这点大家倒是没有异意,不管是谁,都安静下来,一起看着杨泽,等他说结果。
杨泽指向那只老公鸡,道:“我曾听人言,说是‘鸡老不食,夏不食鸡’,但我从来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过。这主要是因为很少有人家能把一只公鸡养到十年,养个三五年已经很了不得了,鸡要是太老了,肉也不好吃,寻常百姓人家没点儿特殊原因,哪可能这么浪费!”
众人一起点头,这话说得对,自家养鸡,母鸡是用来下蛋的,但就算是下蛋的母鸡,养个三年五载的,也成老母鸡了,不会再养下去,至于说到公鸡,当年养的吃着才鲜嫩,就算需要公鸡配母鸡,可也不会养太久的,养上十年,的确是只有李家的这只老公鸡了,活的年头真够长的,简直称得上是寿终正寝了。
杨泽又道:“任谁家养一只鸡,还是公鸡,也不会拿粮食喂它,都是让它自己到处找食儿吃的,对吧?”
众人又一起点头,李多田不但点头,还道:“我家这只老公鸡,每次放出去找食,都是吃得饱饱的回来,而且特别会找活食儿,所以长得比别家的公鸡都大,毛se也好,它一叫起来,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杨泽道:“你说它特别会找活食儿,那它必常吃蜈蚣百虫,又活得年头久了,体内必蓄积了大量的毒素,我说毒素就是毒虫的毒,都跑到它的身上去了,所以它的肉也有毒了,一吃就会中毒,尤其是鸡杂,想来毒素更多!”
众人又一起点头,齐进思一拍大腿,叫道:“对啊,本官也想起来了,书上有过这方面的记载,曾有宫廷秘案就是这个!”
杨泽也看向了他,他说的鸡毒,是从医学的角度上讲的,可却不知还真有这样的案子发生过。
齐大老爷糊涂一世,可今天却明白一时了,他道:“在前朝,不不,在前前前朝,那时皇宫里有位太子,得了好几年的胃病,怎么也治不好,都快病得要死了,这时候有一位名医进宫给他看病,说太子是中了毒。因为这太子特别爱吃鸡,所以宫里的厨子就天天给他**吃,所以中了鸡毒,就是因为厨子做的鸡,是由毒虫喂养大的,所以肉里有毒,但厨师怕鸡毒太重,太子暴死,皇帝会追查,所以做的鸡,都是当年的鸡,毒xing不重,太子长年吃这种鸡,鸡毒积累,便得了胃病。”
众人大奇,这厨子干嘛要害太子?
齐进思道:“不是厨子要害太子,而是太子的弟弟要害哥哥,哥哥死了,他好当太子啊,又怕哥哥暴死,查到他的头上,他无法继承大位,所以便用这了这慢法子,这样太子死了,也是得胃病死的,没人会怀疑啊!这都是写在书上的,白纸黑字,绝对错不了!”
李桩老汉听了齐进思的话,喃喃地道:“天下竟有这等杀人方法,那我家养鸡十年,岂不是养出个毒物来!”
杨泽叹口气,道:“这便是命啊,想不认这个命都不成!”他用荷叶包在鸡上,扯下一只鸡腿,道:“谁去找条狗来……嗯,估计谁家也舍不得,狗可是用来看家护院的,那谁能卖条狗给我们,一贯钱,这钱我出!”
齐进思忙道:“岂能让小杨先生出钱,这钱公家出。谁家卖狗?一贯钱啊,可不少了,买两条都够了!”
自有闲汉应承,跑出院子,过不多时就抓回一条狗来,也不知是谁家的狗,这么倒霉,被闲汉给顺了。
杨泽把鸡腿扔给那狗,那狗见了这般好东西,自然咬在嘴里大吃,片刻功夫便吃了个jing光,杨泽又把整只老公鸡都喂了它,那狗自然不会客气,一会儿便把整只鸡都吃光了。
众人一起看着那狗,杨家的人,还有李家的人,都很紧张,杨家大姐更是如此,能不能证明她是无罪的,不用被砍头,都取决于现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