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乃得道之士,心存慈悲之念,本就不愿多造杀戮。曾言善恶之在一念之间,无论是人是畜,只要改过自新,心向正道,便是莫大功德。加上这九头巨蝰自断一头,以明己心,家师便给予了它一次机会,望其能从新改过,只是稍加惩戒之后,便放其归山。”
“此后数月,山中倒也平安无事,再也没有听说这九头巨蝰伤人的消息,家师也稍觉放心。不久家师因为有事要离观远行一趟,家师走后的一天夜晚,那九头巨蝰竟悄无声息地潜入我齐云观,咬死了炼丹房内的数名守卫弟子,将家师辛苦三年花费无数心血炼成的十一枚九转金丹偷吃了个jing光,然后逃回了山中。”
“家师收到观中弟子滴血传书,勃然大怒,立时赶回齐云观来。既然这九头巨蝰恶xing难改,他也不再手下留情,准备除去云居山这个大恶。不想这巨蝰偷吃了观中的九转金丹之后,功力大进,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浑身似钢筋铁骨铸成一般,诸般法宝根本对它无用,反而被它连伤了几个观中弟子。”
“家师诸般法器收效甚微,最后祭出刚炼成不久的天心五雷阵法。此法据传源于西周姜太公,仍是依五行之数,御六气之变,借雷霆行天地之正气。威力奇大,相传练至极致处,能以先天混元一气召唤来天界雷部诸神,驱风雷,役万物,总摄三界九地一切事物。”
“但此法极耗jing血,家师又是初练,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本来绝不会施用。因此法虽然名为五雷,其实是借体内五脏修炼。东方木雷属肝,南方火雷在心,西方山雷藏肺,北方水雷于肾,zhong yang土雷居脾,五雷分属五脏。炼成之后威力奇大,但对自身内腑伤害也大。家师聚五脏之气,炼成白、红、黑、紫、黄五se旗帜,将那九头巨蝰洞穴处的五个关键阵眼一一钉住,使其不得出世为祸。又施法召来五se云霞,将此处巨穴遮掩,若是往ri一般人绝难闯入那里。”
“家师为此战耗尽心血,回观之后吐血二升,不久就已坐化。许施主今ri能见到那地穴,想必是ri久天长,那五se旗帜之上附有的家师法力减弱,而九头巨蝰修炼百年功力大增,将笼罩在穴顶的五se云霞吸入体内所致。只是想不到此怪已能借元神幻化人形,此番更是借助令爱之手拔出南方的那面黄旗,令阵法威力大减。至于一路追逐施主至齐云观的那团黑雾,就是那怪的元神所化。若是不施主身上携有先师所遗留的紫霞护身符,恐怕早已落入其魔掌。家师虽已逝去,但观中留有他老人家离世前所施的禁法,因此那怪即便追到这里,也不敢随意进来。”
沉吟片刻又说道:“至于令媛所中妖法,乃是一种名为“血枭”的极细小的一种小蛇,是九头巨蝰头部的一种寄生虫,平ri里藏身于头部,以九头巨蝰身上血液为食。在阵法破解之后,此物随着巨蝰口中吐出的瘴气冲出地表,隐身在刚刚那阵血雨之中。令爱想必是被那血se雨水滴中,让那血枭得以趁虚而入。而许施主由于有紫符防身,因此并不碍事。这血枭钻脑吸髓,能控制人的行动,厉害非常。贫道只可保其暂时平安,若要彻底根除,恐怕还得龙虎山上之人出手,方可痊愈。”
许昂至此方才明白那地穴中怪物的来历,不由庆幸自己当时还好留了个心眼,将那紫霞符揣入了怀中,不然今ri恐怕真的凶多吉少。听到那道长说道最后一句,不由心中急迫,若是这什么血枭不能尽快取出,对仪儿岂非大为不利。忙问道:“不知道长所说能救仪儿的那个人是谁?”
那道士微微一笑,看着许昂一字一句的说道:“正是龙虎山天师道当代天师——张继轩。”
许昂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难怪会有如此能力。许昂早年访遍诸般名山大川,对龙虎山也是颇为熟悉,曾经还一度希望能加入天师道门下炼气修行,只不过天师道择徒甚严,加上许昂年纪又稍大了些,因此并没有收录。
不过虽拜师未果,但天师道门下弟子神乎其技的武功,飞天遁地的道术让其羡慕不已,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加上天师府千百年来一直被誉为“道教祖庭”,声名之盛,唯有山东曲阜孔府可堪与之比拟,因此对当代天师张继轩有种莫名的敬意。
一听说是他,心中已无形中信了七八成。只是担心方仪的伤势拖久了不知会产生什么后果,心中还是有些焦虑,便向凝云道长询问道:“道长,不知我们何时启程前往龙虎山?”
凝云道人微一沉吟,点点头道:“除了令爱,还有云居山下数以百计的百姓正饱受血枭之苦,我们早些动身也好,那就今夜子时启程吧?”
“今夜子时?”许昂嘴巴微张,yu言又止。这黑灯瞎火的,方仪又是昏迷不醒,怎么上路?即便能走,人在夜间不能视物,那也走不快啊。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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