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轩见那血枭已经出来,左手中指微曲,轻轻一弹,一道淡金se光芒漾起,乃是正一道正宗的“无尘指”,取自于“无记来时路,尘心几彷徨”之意,威力极大,但却能凝力成线,施展时灵活无比。
金光闪过,斩断那白se细丝,那血枭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掉落在地上。张继轩左手一扬,一道符咒飞出,堪堪托住那血枭的躯体。那道符去势极奇,开始明明是平平飞出,托住那血枭后竟接连旋数下,犹如莲花忽绽,把那血枭卷在了其中。去势不止,只听“锉”的一声,竟然连符带枭,深深插入了殿侧墙壁上的青石砖内。
众人看得骇然失se,虽然不明白张天师是如何将那血枭引出的。但那符咒所用的材料本是极柔韧的黄纸,原本就飞不了太远,极难驾驭;但到了张天师手中,不仅挥洒自如,而且使出来犹如锐利的暗器一般,居然能浸透墙壁上的石砖。要知道这青石砖材质极硬,缝合严密,即便是上好的刀剑,恐怕也难以刺入寸许。但那符纸没入墙中,简直视若无物,这一手分明已不是道术,而是一手极高明的内功了。
众人心头震撼,久闻龙虎山张天师玄门道法炉火纯青,但是仍没想到他一身武艺修为也神妙如斯,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也罕有匹敌。
张继轩走到那石墙前,伸手将那符纸从墙上抽了下来。张宇一心中好奇,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准备从父亲手中接过来把玩片刻。
还未伸手,张继轩便微微一笑,说道:“此物极嗜凡人jing血,还能钻脑汲髓迷人心xing,一旦被它钻入脑部人便会迷失本xing。而且全身上下只要有一处皮肤被它侵入,它便能顺着周身经脉四处游走。宇儿你若是想今天晚上想象条蛇一般在这柱子上盘上一夜,这便拿去玩吧。”说完一指殿中的一根朱红石柱,唇边透出一分笑意。
张宇一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这么厉害,吐吐舌头,讪讪把伸出去的手缩回。但仍有点不甘心,哀求道:“爹,您道法jing妙,威镇寰宇,又是当代天师,有您在,难道还能让宇儿受伤吗。您就让我看一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嘛。”说着拉着张继轩的衣襟轻轻摇着。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又是自己的儿子送的高帽,张继轩一向外表虽装得严厉,但心底还是极疼爱这儿子的,拗不过他,便点头道:“好吧,就让你开一下眼界,免得你小子这几天老是惦记这事。”
张宇一高兴不已,众人也是心中好奇,不由都伸过头来看张继轩如何施为。只见张继轩将那符纸置于地上,默运玄功,一道红光便从手掌阳谷穴处生出,转眼即到指间三焦经处,化为一道明亮火焰激she而出,极为耀眼,烧向地上的符纸。凝云道长知道张天师刚才所发,乃是道家修道之士以先天混元一气催动的三昧真火,威力奇大,与佛门的三昧真火有异曲同工之妙。相传历代高僧高道坐化之时,多有用体内三昧真火焚烧己身,以达到一尘不留的效果。得道之士体内所发的三昧真火,温度能高达四五千度,所以能达到焚化已身,不留任何渣滓的境界。而凡火温度最多只达数百度,因此火化之后,多有骨灰遗留下来。据闻释迦牟尼坐化之时,就是用的三昧真火燔然而焚,留下了数百颗舍利,烛可参天。
那符纸一沾上三昧真火,果然转瞬即燃,火光中一道红光飞出,速度奇快无比。张继轩早有准备,右手食中二指探出,两指相对,指节竟然似凭空翻转了九十度一般,只用二指的指甲夹住那道红光。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条比蚯蚓还小的小蛇,浑身血红,尾部长满了一圈圈黑se的条纹,双眼发绿,眼神凶恶,正在张继轩指间挣扎不已,发出“啾啾”的声音,恶狠狠盯着众人。
众人看得啧啧有声,都说道这小东西看上去个头不大,霸气倒还不小。凝云道长忽然问道:“天师见谅,贫道有一事不解,不知能否请天师解惑。”
张继轩点点头:“凝云道友有话尽可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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