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轩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不错。那只白猿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龙虎山,发现张恩博天师早已不在山中,天师府群龙无首,已是乱成一团。心中失望之极,知道自己恐怕是再也不能变回人身了,自觉也无颜面现身和那些低级弟子相见。失望愤恨之下便躲进了后山中,潜心修行,再也不理天师府之事。这些年来他藏身于后山,又极力避开陌生人,连我都未曾见得一面。为何却似对你却颇为关注?竟还舍身救你一命。”
说到这里,张继轩面带疑惑之se,似连他也猜不透那白猿心思。不过眼下还有事情尚未讲完,便理了理思绪,继续说道:“此次变故发生后,张恩博天师踪迹全无,门下弟子失散四方,我正一道元气大伤,直到数十年后才有所复原。后代继任天师对此事一直心存疑窦,着力派弟子四处打探那人行踪,誓要抓回那人回山受罚。不料,据打探得来的消息分析,那人之所以背叛师门,毒害同门师兄弟,恐怕其中不是那么简单。据可靠消息,那人之所以前后言行大为反常,是因为去了蜀中之后不久,不知是何原因,加入了魔教。因为凭借此事在教中立下了大功,后来在魔教颇受重用,出任了教中大护法一职。”
听到这里,张宇一也不由怒由心生,自古道魔不两立,身为天师继任之人,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不过他心思灵动,心中虽怒却也能保持理智,问道:“父亲,孩儿有一事不解。那人既然是我正一道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品武功,想必俱是上上之选,为何轻易的就会被魔教招揽而去?”
张继轩微笑点了点头,目露欣赏之se,答道:“宇儿你所说的不错。为父得知此事后仔细一想,也觉得其中有蹊跷之处。后来便派人特意去打探那人为何加入魔教的事,后来消息传来,那人竟是被魔教早已失传的‘天魔霓裳舞’迷了心智,心甘情愿加入的魔教。”
张宇一一怔,这“天魔霓裳舞”是什么东西,竟然有这等威力,连步入第三重境界的正一高手也抵挡不住。于是问道:“父亲,这天魔霓裳舞是门什么功夫啊?”
张继轩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神se,含含糊糊的说:“好像是魔教妖女用来蛊惑男人的一种舞,能勾起人心底最深处的yu望,极易让人沦陷其中,具体情形如何为父也不甚了了。”
张宇一见父亲如此神情,早已是心中雪亮。嘿嘿,不就是艳舞呗,自己从小看的各类野史中记载的还少吗,父亲还这么神神秘秘的,以为我不知道么,嘻嘻。
张继轩继续说道:“本来,掌教天师失踪,门下弟子变身猿类,杰出弟子更是背弃正道,门中诸位知晓此事之人都深以为耻,在四处寻找捉拿那人的同时,也约定誓不将此事外泄,此事也就成为了我正一道门中辛密。时间过得久了,大家也逐渐将此事淡忘。”
“不料,在为父继任天师职位后,有一天在此处密室中无意中发现了一本文集,恰恰是第十一代天师张恩博亲手所书写,上面详细记录了张恩博天师教授那人道术的点点滴滴,上面着重提到了那人幼时张恩博天师给他看的第一本入门典籍,就是《正一心法》。”
张宇一心中一颤,当初父亲给自己看的第一本书,不就是这正一心法么?难道……心中隐约似猜出了父亲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只见张继轩盯着他缓缓说道:“那人也是只用了八个时辰,就已将此书倒背如流,倒是和宇儿你如出一辙。正是从那时起,张恩博天师才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张宇一心中讶然,怎么会有如此巧合。难道自己和那人一样?口中却不肯承认,分辩道:“光凭背一本书花的时间少并不能证明什么,可能我与那人对于道家典籍都有些独特天赋罢了。”
张继轩眼中jing光一闪,点头道:“不错,单单凭借一本正一心法无法证明出什么。只是那本文集上还提及了一件事物,唯独是你们二人所共有的,那就是,右手掌心的那一块红se印记!”
“什么?”这话犹如晴空霹雳,震得张宇一头晕眼花,他心神恍惚,喃喃说道:“难道……那人也和自己一样,右手掌心也有这么一块似符非符,似篆非篆的红se印记?”
“不错,”张继轩的话音并没有停止,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你眼下右手上所带的那口木镯,原名九霄环佩,也是那人的防身之物。”
终于……明白了,望着手腕处微微闪光的木镯,张宇一涩涩的想到。难怪父亲一直以来都不传授自己道法,难怪自己熟背正一心法之后父亲神情会突然大变,难怪刚才见到这木镯会如此恼怒。这一切——原来……原来是自己与那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此人是正一道创教数百年来第一个以天师传人之尊叛教投魔的罪人,是正一道永远也抹不掉的耻辱。正是因为他给天师府带来的伤害是前所未有的,因此父亲才会怕自己学道之后再同那人一般,最后走上了背离正道的邪路。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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