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鸿向周围人群团团一揖,道了声:“献丑了。”四周却无人应答,原来个个都已看得是目瞪口呆,半天合不上嘴,都忘记喝彩了。张宇一看得也是暗暗称奇,他虽然也尽得正一道真传,但对这把白纸变成真金白银的法术,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是障眼法呢,还是什么其他独特的法术。暗想,看来这茅山一派,与我正一道虽传承不同,但道术却别出一格,另有一番天地。
茅隐拨弄了一下玉盘中的银两,从中拈起那一块最小的银锭,冲张宇一一笑,似面带歉意,神se古怪。张宇一不明所以,怎么自己感觉这两人都有些怪怪的,众人在场却又不好询问,只好故作未见。茅隐拿银在手,掂了掂,向陈三道:“这位大哥,这锭银子值不值换你一个西瓜?”
陈三早已看得是口干舌燥,那玉盘中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他心中也晕晕乎乎的。看着那道士手中银子,虽然是其中最小的一块,但那锭白银也有四两有余,而且是官银,银两成se是没话说的,绝对不会有假。虽然茅隐掂的是银子,却只觉得自己的心儿也随着他的手在空中一悬一悬的。闻得此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忙不迭点头到:“当得当得,小人这就去给道长去取上好的西瓜来。”
茅隐闻言微笑,把手中的银两朝陈三递过去,陈三早已是心急火燎,几乎是从茅隐手中将银子抢了过来。银子到手,陈三忽又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这银子来的这么容易,自己先前就该狠狠宰上这肥羊一笔,敲他一回竹杠。这么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刚才抓住了可就赚大发了。和这一大盘银两相比,这四两银子又值什么。娘的,老子做买卖一向是jing明无比,刚才是得了老年痴呆,犯了傻发了瘟还是怎地,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抓住,白白跑了一只大号肥羊,他nainai的。心中连道晦气,啐了一口唾沫。
一边走一边想,心中愈发的后悔。来到自己的卖瓜的摊位前,他因为常年贩瓜,自还有聘请的另一位伙计帮忙照看摊位。陈三到得摊位前左挑挑右拣拣,挑了个皮薄个大的西瓜在手中,准备给茅隐送过去;忽然又觉得有些肉痛,这么好的西瓜,卖给别人恐怕至少也要五六钱银子呢。想到这儿,他那爱贪便宜的小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暗想:“这憨道,做买卖钱货两清都不知道,这么早就把银子先给了本大爷,嘿嘿,银子到了本大爷手还能由你做主么,你只是说要买一个西瓜,货se好坏还不是我算,本大爷今天就让你长个记xing,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商不jian’。”
打定主意,把手中的西瓜放下,却去旁边放置陈货的西瓜堆里扒拉了几把,他因为为人jian诈刻薄,来买西瓜的主顾不多,存货自然就有不少。选了个看上去个儿挺大,其实已经放了多ri、里面已经坏了瓤的西瓜。怕旁人看出门道,又用瓜刀将变黑发乌的瓜蒂切掉了,在西瓜外表喷了少许清水,擦拭干净。然后抱在怀中,颠儿颠儿的向这边跑来,递给茅隐,一脸堆笑说道:“道长,这是小人摊位里最大的西瓜,这可是小人瓜摊里的镇摊之宝。上次镇上的刘员外出五两银子要买,我都没卖给他,我陈三做生意嘛,赚钱只是小节,更重要的是讲究一个缘分,朋友多了,生意才好做嘛。今天一见道长,就知道你我有缘,不然在场的商贩这么多,道长也不会独独找上我陈三。这西瓜——就算是我蚀本让与道长你了。”说完,还装出一脸痛惜的表情,似卖出这个西瓜真的亏了本一般。
围观众人大多知道陈三的底细,听他在两位道长面前胡吹乱侃,心中鄙夷,都发出一声长长的“切———”的嘘声。
茅隐一眼扫去,见那西瓜瓜蒂已被切掉,但断口处又黑又旧,无半分新鲜之se。再一看瓜皮,鲜亮中却透出蔫蔫的情形,便已知其意,面上却不动声se,微微笑的道:“陈老板如此厚赠,贫道实不敢当,如此就有劳了。”示意陈三将西瓜放在桌上。
陈三恭恭敬敬的摆好西瓜,心中有些害怕事情败露,正准备鞋底抹油溜之大吉。不料茅隐看了他一眼,微笑道:“陈老板为了给贫道送西瓜,这一路来去也辛苦了。贫道正好要请大家一起品尝陈老板这‘镇摊之宝’,陈老板不如也留下吃一块,解解渴再走不迟。”
陈三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这西瓜是小人孝敬给道长的,哪有自己吃的道理。再说了,小人一个卖西瓜,吃瓜还吃的少么,天天都拿西瓜当饭吃了,何必再浪费道长您的西瓜。”
茅隐哈哈一笑,说道:“陈老板身为瓜主,怎么都不敢吃一块自己的西瓜。莫非,是对这镇摊之宝没信心么?贫道对它可是有信心得很呐,放心,陈老板你特意送来的西瓜,绝不会有假的。”
陈三心惊胆战,这贼道眼睛恁的毒辣,莫非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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