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我妹妹前两天吃坏了肚子,说拉就拉,您快点放她去吧……要不一会儿她拉裤裆里,臭了您的宝地……”
见青修帮衬搭腔,阮苓就演的更起劲了,转身一摸屁股,扣下来一块泥,举到六蛋面前哭丧着脸说:
“大人你闻闻,都拉出来了……”
听闻,六蛋一个翻身窜出去几米远,捏着鼻子摆了摆手,嫌弃的道“快去快回,臭死了……!”
泥巴有什么可臭的……她掂了掂攥在手里,捂着肚子就往牢房方向跑,烧水这种苦力活儿就只有拜托青修和胡来扛下来了……
当了几年的山大王,她对寨子里的地形可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算闭着眼也能找到牢房在哪儿……
可牢房口站着的守卫都是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些兄弟以前跟着她风光一时,现在换了新大王,竟沦落到做牢房守卫,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想了又想她实在是下不去手……叹口气转而走后门翻进去……
牢里阴暗潮湿,只有一束火把微微泛着亮光,她慢慢走了进去,起初视野不清一片灰暗,片刻之后才适应。
在微弱的火光之下看了看四周,她惊呆了……
每一个牢门紧缩的铁牢里都关着七到八个男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衣衫褴褛的也有个别锦衣玉袍的……
“怎么关了这么多人,那个新大王到底想干什么……哪个才是老婆婆的家人呢……”她走近铁牢一个一个的找,企图找到老婆婆的老伴和小孙孙。
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她竟忘问老婆婆的名字,连她老伴和小孙孙的外貌特征也没有问。
现在牢里这么多人一个一个问肯定是来不及了。
她敲了敲铁牢边缘,小声的问“大家伙儿听着,你们当中有没有谁家里有老伴的?有老伴的站起来跟我走……”
“我有我有,我老伴六十多了,左腿不灵便,还等着我回家给她打水喝呢……”一个花白胡子骨瘦如柴的老人家站了起来,道。
“我,我,我也有,我家里不仅有老伴还有儿子,求大人救我出去吧……”
“给大人磕头了,给大人磕头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瘫在床上的老母等着我养活,求大人救救我……”
“大人,小人给大人磕头,小人名叫刘全,成亲半年,家里还有媳妇怀着孩子没人照顾,若大人能救我出去,小人定当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这份恩情……”一青年说完抹了把眼泪,呜咽起来。
看着面前一个一个扒着铁栏杆跪下求她的人,她的心里莫名有些堵……有些酸……有些怒……
这些人有七老八十的,也有年轻力壮的……他们都是有家庭有亲人有孩子的普通老百姓……他们没有任何过错,只是想安安静静过平淡的生活……
那个新大王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抓起来,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与家人生离死别……
想到这里,阮苓的拳头越握越紧,怒火中烧,气得牙痒痒……
这个姓马的新大王,占她底盘,抢她山头,贬她兄弟,现在还无缘无故的祸害周围的村民百姓……
不打的那姓马的满地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麽这样红!
“大家伙儿静一静,静一静……年轻人扶着身边的老人或小孩,一个不留……全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