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没?晴川,跟着我有糖吃。”
晴川瞧着二小姐点心渣子吃了一嘴,不由地笑了起来,“真没看出来,你是那个什么,什么要刮目看!”
“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
轻轻一边得意的点头,一边又在托着腮想事。
如今呢,爹对自己的好难免不是因为许久不见,又加上自己吃得苦太多,他自然是心有不忍。还一点无外乎,晋王对自己的态度趋好。
她觉得要趁这个时机,与赵姨娘找个事,先压一压她的锐气,让她明白往日那个不可一世的宁轻轻回来了。
未嫁的宁轻轻虽然心地单纯,但是顽劣居多,做事很冲动,赵姨娘也是不大敢招惹。后来,在与晋王和离后的一段日子里,轻轻因为感情伤了心,无心思再争强好胜,更因为是自己闯的祸,故而也愿意默默承受,以至于那些人便以为她是可以作贱的。
历经劫波,她的心思变了。
有的事不是自己忍耐、退让,便可以得到救赎,反而会遭人落井下石。更何况在郡王府,她也默默看明白了一些是是非非。
之所以如今她对赵姨娘痛恨,主要是因为赵菱儿当初伤害了怀孕的娘亲,勾引父亲才得了姨娘的位子。她甚至怀疑娘的死与姨娘有关。
为了娘亲,她也不想让姓赵的好过。
大冷的天,赵姨娘刚从娘家回来,便被宁轻轻堵在了门口。
“我听说姨娘将侯府那个玉壶带出了门,怎么没瞧见带回来啊?”
那赵姨娘气噎,没想到这个二丫头管到她头上了。
这么些年,赵姨娘几经资助娘家,才使得娘家不出息的弟弟得了个小吏,本来不过是赵府的下人,如今也当起了官家的身份,这不得不说与宁侯的提携有关。
本是那赵家弟弟想提升,未料宁侯当时甩了脸色给赵菱儿,“那样的差事,他都高攀了。若是上去了,只怕做些更加昏聩的事,到时候连累下来,还不是侯府遭殃?!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出去!”
赵姨娘被撵了出来,那赵家弟弟便不服气非要贿赂上面的官员,因缺少孝敬的,她便将那个玉壶偷偷带给了弟弟。赵姨娘不知道,如今她安插的眼线反而成了二小姐布下的潜伏。
她前脚一走,后脚轻轻就知道了。
赵姨娘此时很硬气,好歹自己当了实际的家:“你个臭丫头,你管我啊!这偌大的侯府,要做的事这么多,你个被休回家的丫头多管什么?!”
“我爹给你面子就罢了,本小姐不买账!”
“那玉壶,是我娘留下的!给本小姐我送回来!不然的话,我告诉爹!”
“呵,二丫头,别这么不知好歹!你娘死了几辈子,连口奶都没喂给你,你装什么孝顺?!再说了,你也不是个孝顺的。这侯府因为你——”
“赵姨娘,我是看在晨弟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赶紧把我娘的玉壶拿来,要不然这些年你挪用我娘的东西,我悉数要回来!”“你敢?!”赵姨娘怒了。“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