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可怜的。下面的事情你赶紧去做吧,完事就要回顺安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目光柔和。
她点了点头,“等阿珠忙完这件事,就马上回顺安。”
她一应允,司马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暗暗后悔那天冒失了,现在这女子防备他至深,想到这枕头下压着的匕首,他摸了摸胀痛的脑仁,叹了口气。
“你对别人那么热心,对我怕一直都是冷情无心的。只是九郎那人想来高傲,你这样帮他,他不见得会领情。”说完也不再看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径直从二楼的窗子跃了出去。
钱珠珠只见到黑影一闪,司马岳就彻底消失了。她惊得张大了嘴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这人一走,她就赶紧收拾入睡了,明天还要折腾一天,在这鸣凤县也停留了好几日了,眉山小食刚刚开张,哪里放得下啊!
清晨,钱珠珠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猛地坐起来,大声问道:“是谁在外面?”
“姑娘,是奴婢,我家靳公子让奴婢来传话,九公子决定一会启程去楚地找范瑾,让姑娘赶紧想想办法。我家公子现在正在劝九公子呢,让姑娘您赶快过摘星楼。奴婢就在外面等着。”这丫鬟一说完就没有了声音。
她心中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昨天不是还好好的,都允诺要将摘星楼送出去了。这姜九郎果然不是常人,思维就和一般人没有在一条线上。为什么要匆匆去找范瑾?
脑子飞快的转着,手下也不敢耽误,她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见天色还早,也就没有去唤宝儿,立刻随小丫鬟上车了。
马车跑的飞快,她心中有事,就没有注意太多。半个时辰后,钱珠珠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平日去摘星楼半个时辰也够了。跑了这么久,怎么摘星楼的影子都看不见?这好像不太对劲。
她内心焦急,一把掀开了车帘,坐在马车外的小丫头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刚刚赶车的那个老头呢?这匹马在无人催促的情况下还不断地飞跑着,周围的田野树林一闪而过。
不好,被人算计了。此时已经无暇多想,她死死的扯着马缰绳想让飞跑的马儿停下来。
这匹马像是疯了一般,就知道往前冲。她急的冷汗不断顺着额头滴下来,纤细的手早就被那粗劣的马缰绳割得鲜血淋漓。这时候哪里知道痛啊,环顾一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连呼救声都发不出来了。四周只有茫茫的林子草地,马已经往山坡上跑了,不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什么?不能多想了,看来只能跳车了。
打定了主意,她一把扯下了车帘,掀起铺在马车里的地毯,胡乱往头上身上一裹,趁马车在往高处跑速度慢了下来,立刻从车延边蹿了下去。
身子一阵剧痛,钱珠珠已经明白落到地上了。她紧紧抓住身边的树枝避免顺着高坡滚落下去。半晌,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刚刚幸好有毛毯裹住了身子,否则没有摔死也被这石头树木割伤。她手脚并用,慢慢的爬到一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缓了半天,这软绵绵的肢体才有了些力气。
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她心中一酸,感慨虽然命运不济,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不仅求助无门,一个不慎,可就没有了性命。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双手抱紧臂膀,缩成一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哭完了以后,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钱珠珠瞅了瞅四周,迅速逼自己打起了精神。
这是什么地方?到底是谁要害她?刚刚乘坐的马车就是靳尚的,她以前也是见过的,不然也不会跟着一小丫鬟糊里糊涂的上了车。她在这鸣凤县到底得罪了谁?要这样害她,这匹马明显疯了,坐在马车里的她定是难逃厄运。一个个疑团涌上心头。
半天没有头绪后,她取下了缠在头上的车帘,起身检查了一番,幸好裹住了厚厚的毯子,又在着地时翻滚了一圈,因此见并没有骨折扭伤,这是这背部刚刚撞到地上,现在还是痛得很。这张脸应该也没有事吧?她伸手想去摸摸,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这血淋淋的双手糊满了泥土,哪里还有昔日秀美的模样。
钱珠珠暗暗叹了口气,能保住性命就好,别的,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那害她的人还有没有后招。
半个时辰,马车也跑不了多远。只是现在不清楚是谁在害她,回了鸣凤县不就是自投罗网。钱珠珠踌躇了半晌,看了看刚刚升起来的太阳,起身向顺安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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