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人从后面绑住了,腿虽然能动,但是空间有限,四下踢腾了半天,随云才隐约觉得自己是在一个类似大箱子里的地方。
“有人么?”大声喊了一嗓子,除了加强的回音什么都没有。
身子靠边贴着,耳朵上触感毛刺刺的,还有一阵木质的香气。
“看来是醒了!”
隔着木板,声音响起。
孙一洋!
“谢谢兄弟们,今天的事你们就当没看到,拿着钱,走吧。”
听到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猜测着究竟有多少人。
随云只记得家里门铃突然响起来,因为怕被秦氏夫妇撞到一直躲在楼上,他也没下楼,反应过来的时候好几个穿着黑色丧服的男人已经冲进门里,二话不说直接敲晕了自己。
丧服!
孙一洋!
付小胖!
心陡然紧张了起来。
箱子被打开,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同时,刺目的阳光隔着眼上的眼罩不断轻晃。
“孙一洋,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我?”半跪在地上,慢慢站了起来,因为不知道孙一洋站在哪里,警惕的往四周转了下脑袋,耳朵动了动,可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没想过抓了自己的人会放了自己,尤其,那天秦风跟自己说孙一洋把付小胖的死归到秦风身上,又让自己躲起来。
‘刺啦’一下,粗糙的布料被人扯开,随云微闭着眼睛,窗外斑驳的树影在眼前忽明忽暗,看着近在咫尺的孙一洋,往后退了一步,因为退的动作太急,脚后跟直接撞到木箱子发出‘咚’的一声响。
孙一洋不是别人,从六年级开始就泡在女孩儿堆儿里,情场上的老手,最喜欢追逐的乐趣,放在以前他也不会多想,毕竟两个人同样都是男人,可是,孙一洋不同,他跟付小胖,虽然他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真正的恋人,可是,孙一洋跟付小胖的事儿让他不得不警醒。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简单的刷白,除了一张气垫床,什么其他家具都没有,气垫床的床头地上放着一只水晶烟灰缸,里面树满了抽剩下的烟屁股和烟灰,再旁边,竖着好几个空酒瓶子。
探着身子,捏着随云小巧白皙的下巴,手里的触感不似付小胖简单的绵软,更多了一分质感,可这样的质感停留了不到半秒,被随云躲开了。
人站进箱子里,和随云紧紧挨着,“又不是不认识,干嘛一副吓坏的样子。”孙一洋大大咧咧的视线打量着随云,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眸里带着哀伤,“那些人就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这么对随云呢。”手牵起随云的,帮他解开。
得到释放,随云登时从箱子里跳了出来,靠在窗户边上往下瞅了一眼,瞬时有些眼晕。
“怕什么,都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呵呵,也是,今儿就是想吃了你呢。”勾着唇,贪婪的舔了下唇。
惊悚的看向孙一洋,心已经快跳出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穿着一身黑色,就连左边胳膊都绑了黑纱臂章。
沿着墙边,瞅准了房门。
“门是锁着的,那扇窗户没做加护,要是随云你长了翅膀,倒是可以试试是不是可以飞出去。”孙一洋无所谓的坐在气垫床上。
气垫床因为突来的重量,动了两下,又寂静了。
拍了拍旁边的地方,“来,坐下喝杯酒!要不抽个烟?”装模作样的拿出烟酒,“哦,也对,看你哥看你看的那么紧,也不会让你学这些东西。”说着,把烟放到自己嘴里,叼着,打着火,顾自吸了起来。
以前他没觉得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玩的那几个孩子,也就是觉得新潮刺激,对于付小胖,因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知道付小胖对自己不一样,哄到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可今儿,再次到随云的眉清目秀,眼睫如羽,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惊恐,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想摧毁这个秦风放在羽翼下护着的人。
比小时候想看到随云的哭脸还想的那种想。
谁都知道随云是秦家保姆的孩子,根本不是秦风的弟弟,可这样连自己都比不上的人,硬是每天都高高在上的俯视自己,嫌弃自己,只因为,他身前有秦风。
秦风!
“看到这个没?”掸了掸手臂上的黑纱袖章,“欠债还钱,你说,你哥害死了小胖,是不是该还给我一个?”看着随云手腕上泛红的勒痕,孙一洋的眼底透出几分情yu。
“小胖不是我哥害死的,是他自己想不开···”
“要不是你哥找人跟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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