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头顶军帽上的那颗星星闪耀无比,一双矍铄的眸子如鹰眼一般的犀利,目光如电。
三年,生生被拖成了五年,然后又延长了大半年,他甚至都不能给随云一个准确的时间,告诉他他究竟哪天能回来。
看着玻璃镜子里自己模糊的影子,这五年多的时间,他改变了太多!
离家五年,好多事情,都变了!
因为是特招兵,他能跟家里人联系的时间几乎是正常兵种的十分之一不到,而且,他们的手机电话都是被上面监听的,除了跟父母问好,他都用在随云身上。
随云会给他写信,但是每次收到几乎都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儿了,所有的信件都需要审查,再后来,秦风外调去了第九集团军执行特殊任务,索性连信件也中断了。
“师傅,t大。”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街景,这个城市在时间历练中蜕变,才短短五年的时间,高楼林立,四通八达的高架桥绕得他眼晕,手里握着的手机一直显示在开机状态,他却谁的电话也没打。
车子一路疾驰,从机场一路转到t大,临行前老首长别有深意的一瞥,让秦风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秦风,家里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来!”
真他妈的够无情无义的,他是特招入伍,还是被那个男人挑中的,这些年,他跟着出生入死的还不够啊,好容易休一次探亲假,还让他赶紧回去。
屁!
一个月时间,光他跟小云儿热乎都不够。
看着石雕大门里宽畅的甬路,秦风想着记忆力的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这些年在部队没少锻炼,速记什么的也不在话下。
电话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有人接起来了。
“疯子,这些年你跑去哪里了!”彪哥标准的大嗓门就算是现金的电子设备也改变不了。
“呵,去当兵了呗,你忘了!”语调轻松,要不是这一身军装,他还真就想没骨头的照个地方倚着,就这么等着他的小云儿出现在这里。
随云说,他没住校,下课后都是直接回家。
“当什么兵?!”彪子呼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我说哥哥,几年不见,你智商低了啊,那年我走,不是还请你搓了一顿么……”眯着眼,看着陆陆续续从校门口出来的学生,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脸,无端的就让他想起小云儿。
“秦风!你爸的事儿了了?”他问。
“我爸,我爸有什么事儿?”秦风猛地怔住了,“彪哥,我家出什么事儿了?”他终于发现那里不对了。
除了头两年,他打电话回家老头老太还偶尔能接上一两回,后来就全是随云接电话了,每次问,也都是说老头老太忙,可是忙,能忙的好几年不跟自己亲儿子讲电话?
还有,后面几年随云怎么不写信给自己了!
脑子里有些乱!
没在t大多做停留,又打车约了傅彪在楼尚咖啡厅见面。
“怎么回事?秦风,换届选举的时候,你爸被人检举,涉嫌贪污和滥用职权,都上报了,你不知道啊!”看着秦风愣愣的一脸茫然,傅彪直觉不好。
“秦风,你先别急,是这么回事……”
原来,在他入伍的第三年,秦正业被人检举,后来立案审查,就连袁方也因为过从甚密被检察院控制起来,贪污,滥用职权,秦家一夜之间成了b市人人喊打的对象,刚刚做上副市长,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贪污款项巨大,将秦家的别墅,资产变卖后还欠了一大笔的宅,秦正业手件再教育,袁方因为不堪打击两次自杀,最后从三层楼别墅直接跳了下来,摔得脊柱粉脆性骨折,如今瘫痪在床上,衣食住行都需要人照顾。
最后,一向高傲的袁方受不了那样的自己,最终用残存的意识结束了自己满是伤痕的一生。
随云呢!他的随云呢!
“秦风,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傅彪是真的惊讶了,这么大的事儿,秦风竟然一点影响没受。
“我爸他……还好么?”攥紧了拳头,随云,这么些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每次我打电话,你对这些事儿只字不提!
我妈没了!
我爸进去了!
我的家没有了!
随云!
“这个我不清楚,你知道……那些地方,我们都忌讳……不过,秦风,随云这孩子挺仗义的!”
仗义!
真的仗义这么多年怎么一声不吭!
那个小时候追着他叫哥,吃秦家喝秦家用秦家的随云,如今去哪里了!这就是仗义!
提包,秦风就要走!
“唉!你去哪儿!”他话都没说完呢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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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恢复。
妃凡的调职申请被驳回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