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还是因为疼痛,我只感觉腿脚有些发颤,浑身有些虚脱。
“我告诉你,我给你两天时间,必须给我凑齐五两银子,否则,你就等着滚出西遥王府!”说着,他掐住我的脖子将我一推,我措手不及地后退好几步,手臂擦过水池池壁,再一次摔倒在地。抬头看向那刘管事时,他狠狠给了我一个眼色,转身道:“我们走!”
两个家丁也狠狠看了我们几眼,跟在他后面,朝院子外面走去。
丝兰刚要往外走,又忽然驻了足,朝我走近几步道:“对不起,西娍,我提醒过你,刘管事的与总管事的关系匪浅!”
另外三个丫头将我扶起后,惊愕地看着丝兰走在晒场里的背影,水东道:“丝兰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竟然把西娍的话告诉了管事的!”
逢春一言不发地沉默了半晌,就闻芽儿惊乍地叫道:“哎呀,西娍姐,你的手流血了!”
逢春一听,赶紧拿过我的手看,又捋开我的袖子去瞧。
“西娍,你的手臂也擦伤了!”逢春心疼道,水东瞧了一番,“我去拿创伤药!”
水东还没迈开两步,余光正好瞥到了晒场上朝这边走来的身影,脚忽然就迈不动了,“王、王爷!”
几人一听,忙朝晒场那边望去,就见西遥王一身怒气,带着阿根朝这边走来,我仔细看去,阿根手中还托着一样什么物什,像是西遥王的衣物。
我不由好奇,什么换洗的衣物需西遥王亲自来一趟了?
几个丫头拘谨地等着西遥王走近,然后紧忙朝他欠身道:“王爷!”
当然,我也跟他们一样。
可是我不太敢抬头看他,我能清晰地从他的气场中嗅到他的来者不善。不过我还是疑惑地抬眼去看了他,而刚一抬眼,他便提起阿根手中捧着的衣物狠狠地摔在地上!
身边的三个丫头顿时吓得软下了膝盖跪了下来,我却没打算跪,只惊疑地看向地面的衣裳。这件衣裳,我记得是前天洗过的,还是我亲手洗,亲手取的。既未脏,也未破,我不懂为什么西遥王会发这么大脾气。
于是我将衣裳捡了起来翻看了一遍道:“这件衣服,出了什么问题么?”
西遥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愠恼,指指自己的脸,“你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问本王?!”
我抬眼去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他脸上起了一块块不大的红斑,我微微蹙眉道:“你过敏了。可是这跟这件衣服有什么关系?”
西遥王闻言,一把钳住我受伤的右手举起来,“别在本王面前装糊涂!本王只对花粉过敏,是你在本王的衣服上洒了花粉!”
我吃痛地看着他,难道他没发现我的手在流血吗?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干的?!”我的手在他手心里颤抖,腕关节的地方,快要碎了的感觉。我忍住疼出的眼泪,忽然想到了那日芽儿将一把午时花丢在我装衣裳的篮子里的事,于是逞强勾起嘴角道:“是,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