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流出,东方承昱肩上的伤口极深,那簪子还插在肩胛之上。
他一手点住穴道止血,另一手本要拔出簪子,却在相隔一寸之时僵在了那里。他的目光僵硬的落在月如初脸上,从他眼底,月如初看到了极致的痛苦和挫败。
这一刻,心口划过的一丝感觉,是……苦涩?
月如初摇着头,在水中一步步后退。
这不是她的本意啊,他对她的上心她知道,她也不想将他刺伤。
可是、可是……
泪水蓦地滚落眼眶,毫无预警的烫伤了月如初的心,她失魂落魄的嘶喊出声,用尽浑身力气跃出浴池,跌跌撞撞的夺门而出。
此刻,侯府的下人们早就已经被浴室的噪声吸引过来,却没有人敢贸然闯进。
当月如初奔出时,几乎所有人都倒抽凉气。可她却根本没法再留心这些人,发疯般的奔向最近的拱门,所行之处散落一地水渍。
寒月笼罩,那寒冷的风吹得月如初心乱如麻。
她立在花园小桥之上,不能自已的痛哭流泪。
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得这样放肆,八年来她以为她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眼泪,不会在别人面前流露软弱的泪水,就连那日在荻花湖畔被千夫所指,被绍云伤害,她也没让泪水掉下来。
可是今日,她却因为那个霸道的男人,好几次泪如雨下,而在看见他被她所伤之后,她竟连想要停息泪水都做不到。
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落泪啊,竟然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哭!
“如初。”
啊!又来了,又是这个声音,不要说话,不要再对她说话啊!
“如初,小心着凉了,披上衣服。”
不要,更不要关心她!
“如初……”
她不想听,她不想听!这个男人就如同一团烈焰,她禁受不了、禁受不了!
东方承昱忍着难言的沮丧,用一件大衣包裹住月如初单薄的娇躯,见她始终不愿转脸面对他,不由心中剧痛,心脏开裂的声音似乎响在耳畔。
想他二十四年来在与临观帝的明争暗斗中游刃有余,从不曾被什么动摇过信心,可如今在这个女人的面前竟是输得一败涂地,所有的情绪都被她牵着走。
不由深深呼吸,他道:“如初,我知道你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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