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一样武器!”
天阳问道:“什么武器?”
上清道:“弓箭!敌人远程进击,千万人以弓相she,便如千万人同时与你相接,任你兵刃舞得水泄不通,也不能抵挡。况且敌人箭法有的jing准、有的偏差,如此一来,攻击目标便在你身周方圆数十丈,任你轻功如飞,也是避无可避。”
郑四海接着说道:“况且,江湖高人大都自高自傲,不惯与他人联手,纵有有志之士情愿前赴战场,那也是单独行事,又怎能集合多人同手抗敌。若说军队中招募高人,那更不可能。高人不惯约法,不受约束,自然也不能良好配合,反不利于行军!所以说,大将便是大将,兵卒便是兵卒!把大将之才编入兵卒之列,只是有损无益!”
这时楚仁义、天阳等人都已理解。
上清道:“天下高手众多,现在给你们讲一讲,也有用处。以后行走江湖之时,碰上了,知道他们底细,也便于应付。”
郑四海道:“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些人,还有岭南高手玄容,他曾是少林弟子,与玄音同辈,武艺绝高,是少林众僧中第二高手。因不满方丈师兄玄音偏袒师弟玄貌,一气之下,离寺出走,在岭南行侠仗义,倒也是个人物。他一手玄冰指功夫,可化水为冰,极是厉害!”
楚仁义问道:“玄音方丈是个有道高僧,处事怎会偏袒呢?”
郑四海道:“此事便不得而知!”
上清道:“还有适才说到的万里沙、叶礼凡,这些均是不世出的高人。而祁风寨主吴长寿、独行大盗余钢锤这些贼匪,武艺之高,也不可小觑!鄂中天云堡堡主云天鹏威震两湖,也是少有的高手。另外匈奴有三大高手,名声远播,分别是克里呼、乌哈岭、毕摩三人。克里呼是大将之才,现身居匈奴右将军。乌哈岭与毕摩是匈奴之主颉利可汗金帐侍卫首领,尤其是乌哈岭,武艺炉火纯青,匈奴之中,除大将克里呼,无人能及。”
郑四海补充道:“还有还有,天下第一机关创作者——薛诺,也是少有的高手。”
楚仁义奇道:“天下第一机关创作者?”
郑四海笑道:“十年前,有一人善于制作各种各样复杂的机关,比如锁、暗器、暗门、密道等。他手艺之巧、想象力之高,当真冠绝天下。当然,锁和暗器这只是一些常见的机关,他还做了许多不知为何物的机关!”
楚仁义越听越糊涂,问道:“锁有什么难做的,这城里不是到处都有卖锁的么?”
郑四海笑道:“锁并不难做,打不开的锁就难做的多了!”
楚仁义道:“打不开的锁?”
郑四海道:“对,打不开的锁!”
楚仁义道:“用钥匙也打不开?”
郑四海道:“别人的钥匙打不开,他自己的钥匙就能打开,他甚至不用钥匙也能打开自己做的锁,一摸就开!别人却怎么也开不开他的锁!”
楚仁义道:“那有什么奇怪,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嘛!”
郑四海道:“没错,但是一般来说,锁匠就算没有那把锁原本的钥匙,他也可以用专有钥匙打开,因为每把锁的原理都差不多。”
楚仁义点了点头。
郑四海接着道:“那薛诺的锁,却是谁也打不开,除了他自己!”
楚仁义道:“那么,可以用刀剑砍开么?”
郑四海道:“砍开,就不算用技艺来打开的了。”
楚仁义道:“那有什么分别?”
郑四海道:“有分别,有很大的分别。若锁着的是易碎的东西,强行打开就会损害其中物品,那么,打开锁也就变得没有意义。如果锁是用上好的乌金玄铁制成,寻常刀剑也打不开。”
楚仁义明白了,便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郑伯伯刚才说到暗器,寻常铁匠不也可以打造暗器么?其中又有什么jing巧的制作呢?”
郑四海道:“薛诺打造的暗器,不同于飞镖、袖箭,可以不用手来发she!”
楚仁义道:“那是什么样的暗器?”
郑四海道:“那是一个盒子一般的东西。这暗器装在身上,打开保险扣时,用手一碰盒子机关,其中就有无声钢针she出,比手发暗器更不易抵挡!”
上清在一旁听着,这时插嘴道:“不错,手发暗器在对方抬手时可以看得出动向,提早预防。而这种机关暗器是以强力机括弹she而出,虽不及高人手发暗器迅捷势猛,但在他发she时,看不出预兆,因此反而更难防备。”
楚仁义懂了,又向郑四海问道:“郑伯伯刚才说道,他还做了许多不知何物的机关!那是什么?”楚仁义话音刚落,却总觉问得不对,却又不知错在何处。
郑四海笑道:“你这孩子,都说了不知何物!你再问我,我也不知啊!”
楚仁义这才发现,自己的问话本身就有问题。
天生在一旁笑道:“大师兄真是个呆子!”
楚仁义道:“那薛诺的武艺怎样?他的厉害之处,只是制作的暗器、锁、还有不知名的机关厉害么?”
郑四海道:“不,他武艺很高,擒拿功夫很是厉害,总体水平不在我之下!”
楚仁义对郑四海很是佩服,听说薛诺武艺不弱于他,登时不敢再轻视此人。
郑四海道:“刚刚说了天下间的许多高人。除此之外,长安天威镖局的总镖头骆天威,洛阳震山镖局的总镖头宋震山,快剑侠客段青山,少林俗家第一高手何启传,济世帮副帮主宋飞锁、天雷堂主乔达、地火堂主岳潇,湘中三大门——神刀门门主吴垠、百胜门门主陈应之、凌云门门主罗松飞,这些人都是世间有数的高手。”
天生笑道:“还有郑前辈你也是位少有的高手!”
郑四海笑道:“天生小兄弟,可让你见笑了。还有一位高手不知你们可否想得起来?”
楚仁义道:“郑伯伯说的,可就是今ri来白府闹事的那人?”
天生问道:“哪个人啊?是严庆宏么?他看似不懂武功,更非高手!”
楚仁义道:“不是严庆宏,是他身后的那名仆人,不知是何来历。”
郑四海道:“我以前也没见过这人面孔,不料他名不见经传,却有如此能耐,我和宋副帮主二人联手,也未必能胜他!”
上清道:“不奇怪!严庆宏作为杭州首富,也是天下最富有的数人之一。他财力比白帮主更为雄厚,身边护卫自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若他不聘用这等人,家产早就被一抢而空了!”
郑四海道:“没错,我本在想,司徒剑南虽强,却也不配当严府第一高手。现下知晓,我心中疑虑没错。不然,若是吴长寿或余钢锤这般强盗来袭,严府之中谁人能挡?”
天阳奇道:“严庆宏比白帮主更富有?济世帮不是天下第一大帮么?”
郑四海道:“没错,济世帮帮众遍布大江南北,其帮会的总体财力自然远超严庆宏所有。但白帮主事事为帮众着想,并没有将钱银揽入自己囊中。”
楚仁义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今ri百思不得其解,要向郑伯伯请教!”
郑四海笑道:“仁义,你怎的还这般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楚仁义道:“今ri中午,严庆宏来闹事,白帮主在场,明明可以力镇众人,为何他听见白二小姐的呼喊声便奔了进去,如此一来,不是置满场宾客于不顾么?”
郑四海呵呵一笑,说道:“傻孩子,你少历江湖,不知这其中的原由,也不足为怪。是这样的,若是在场宾客内部互有矛盾,白中天和济世帮众人可帮他们调解。若是有外人来寻在场宾客的麻烦,济世帮也可助其抵挡。但这严庆宏是借着华确生的不平之理,来与白中天作对。”郑四海暗想:“道理在华确生那方,白帮主虽证实了金子确是李子石所有,但之前错在段青山,严庆宏硬是要其道歉,也无可厚非。白帮主知道段青山向来孤傲倔强,也是无法可想!”只是这话似是相助严庆宏,诋毁段青山,郑四海一时之间,不知是否当与楚仁义讨论。
楚仁义yu知下文,接着问道:“但严庆宏显然是来闹事,并非打抱不平!这样的话,白帮主更不应该退让!”
郑四海只得如实说道:“若是段青山和李子石这方有理,白中天自然不会退让。但大家都已听出,这金子虽然是李子石的,却因段青山鲁莽出手,道理上反而偏向了华确生一方。”
楚仁义点头称是。
郑四海接着道:“白帮主虽已证实,那金子确为李子石所有,但料定严庆宏会提出让段青山道歉的要求。这时,白帮主便不能再袒护段青山。而他也知,段青山绝不可能在众人面前认错。段青山极要面子,这般做来,无非是要他颜面扫地。”
上清和段青山不熟,他自己来白府时,也弄不清其间到底所发何事,这时听郑四海说来,便道:“那段青山刚愎自用,虽在江湖上仗义行事,却不查清事件原由,一味地靠着自己感觉做事,往往不分是非。他全凭一己喜好,行事任xing,这个侠客称号倒有些牵强!”
郑四海道:“不错,段青山确实鲁莽。白中天既知不可强行相助于他,便设法找来二堂主、四坛主,以济世帮的名义向华确生道歉。”
上清已大致了解情形,补充道:“不仅如此,这两天正当白中天寿辰,依照习俗,他不宜出手,在信仰上,是为了减少血光之灾。”
天阳问道:“生辰之ri不可动手?”
上清道:“不错,习俗如此,习武之人都懂得。凡是武林中人,都有些在刀口上生活的想法。既然如此,便有些避讳。就像这个风俗一般,生辰之时,只可生,不可死。严庆宏前来闹事,便已犯忌。就是白中天不理会这些,在场宾客也容不得他在场瞎闹。白中天若是出手,众人定然不会退缩,更会抢在之前为他出头。这时,白中天非但没能阻止双方相斗,更会加剧事态进展。”
郑四海道:“况且,白帮主之前已然阻止段青山与何启传相斗,若再次阻止,段青山颜面上须不好看。白帮主怎能为敌手而得罪朋友?还有,白帮主定是早已看出严庆宏身后那仆从武艺极高。若是他自己不出力相抗,在场宾客无人能敌,就算是我和宋飞锁副帮主联手也未必胜得过。恰好,白二小姐在那时不知为何喊了一声,我料想是白帮主差人去要求她呼喊的。为求减少伤亡,他要借白二小姐那声叫喊,奔进内堂,派遣下人去召回岳潇、乔达等人,有他们相助,局势便可控制。”
楚仁义道:“我看白帮主听到白二小姐的叫声,面se紧张,似是他心中真不知情。”
郑四海道:“傻孩子,严庆宏何等jing明,白帮主若不装得像些,怎能骗得了他?”
楚仁义点了点头,又问道:“但是,在二堂主和四坛主赶来之前,场中出状况了,可怎么办?”
郑四海道:“有我和宋副帮主在场坐镇,局势并不紧张。唯一需要jing惕的,便是那个仆从高手,白帮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差人传信后,早已前来找一处墙头隐蔽。段青山与何启传相斗多时,二人身上并无伤痕,定是白帮主在旁暗中干涉。而那高手仆从未伤及我等,想必也因白帮主出手之故!”
楚仁义赞叹道:“白帮主运筹帷幄,这等心思少有人及。而他乾坤指的凌空劲力之强,更是无人可比!”
众人又聊了一会,渐渐觉得困倦,为求明ri寿宴正rijing神丰隽,便早早睡了。郑四海回徒弟房间休息,郑瑶则由楚仁义送回她自己卧房。青城弟子中只有天生最为兴奋,久久不能入睡。这下可累坏了天青。
天生不敢惊动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便总是打扰着困意连连的天青,让他和自己讨论一下,明天宴会上有何jing彩内容。
天青不想讨论,却也无奈,二人便这样僵持到天亮。上清多次劝导,让二人早睡,却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