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削掉那个老鼠脑袋。但巴吉躲了过去,他及时地向后一仰头,堪堪地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剑。倒霉的是他的门牙!那袖珍手册大小的门牙被剑锋扫了过去,像块柔软的豆腐一样掉了下来,在空中孤独地飞舞着。
齐朗伸手接住了那门牙,尽管那有些让人恶心,但毕竟是个战利品,实在不该轻易地抛弃在这里。
而奥乌此刻也有了自己的战利品——巴吉的脑袋!就在他栽倒在乱石堆里的一瞬间,那把锯子已经到了!
他毫无怜悯之情地切下了那个老鼠脑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残缺不全的躯体在那里挣扎、抽搐!冈瓦纳的子孙做到了,他终于干掉了第一只巴吉!
他们胜利了!在面对前所未有的强大敌手时,这两位旋锋军士兵凭借自己的勇敢和斗志,最终胜利了!
当一切结束后,那只圣灵的守护神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小心地走了上来,对刚才发生的危险一幕毫不理会,而是来到了齐朗的身旁,双眼仍然充满了敌意,向着他汪汪地叫了两声。
“他说什么?”齐朗回过身望向了奥乌,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于此同时,他觉得手中的那把宝剑好像活了一样,正在努力地向外挣扎着,但它同时好像也在抑制着自己的力量,因为齐朗知道,如果那把剑真的发火了的话,它肯定会再来一回大爆炸,把他也给炸飞出去。
“他在让你放开手,因为你拿在手里的,是一件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奥乌的眼神和莱欧一样阴沉,他一定在为齐朗这样控制着这把神物而感到愤怒。
其实不用奥乌这样讲,齐朗已经把手松开了,因为他确实制服不了那把剑,它挣扎的力量已经大得难以抵抗。
那把剑在空中飞了起来,缓慢而平稳,最终落回了它原来的位置——那黑石花瓣的中心。银色的光华渐渐地收敛,一切重新回复到原有的平静。
齐朗识相地退了下去。他需要把时间留给奥乌和他宿命的伴侣。他们俩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起来,对齐朗则是不闻不问的样子。而齐朗对这对木头脑袋的对话也不太感兴趣,因为那些内容他大概都能猜出来,估计和古尔夫和休金的交谈不会有什么两样,他都见识过的,而且他也不会对此心生嫉妒,他自己早已经有了个伴,不是么?
奥乌慢慢地走了下来,而那只水肺獒则恋恋不舍地留在了原处。看来莱欧还是很讲原则的,他不会因为发现了自己宿命的搭档,就放弃了所该负有的职责。那让齐朗心生敬意,同时也对三十一号帐篷未来一段时间的正常秩序感到心安。
“我们得回去了。”齐朗轻轻建议了一声,重新要回了奥乌的注意力,“还是说,你想再和莱欧谈谈?”
“不用再谈了,等时机到了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他的。”奥乌的话音听起来并没有沮丧的意味,好像他和莱欧已经达成了共识。
“但那把剑呢?莱欧没说它干嘛要孤零零地留在这里,英雄无用武之地吗?”齐朗在这样问的时候,实际上他心里认定那该是属于奥乌的剑,除了它在个头上与奥乌的粗壮身子更加配合外,奥乌的锯子也的确太难看了些。
“它是属于胜利者的,因为它叫胜利之剑!”奥乌抬起了头,把那对圆溜溜的眼睛望向了黑石花瓣中心处的那缕银光。齐朗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坚毅和自信,看起来他异常渴望成为他口中的那位胜利者。
齐朗长出了一口气,心情已经变得轻松了一些。这一战的确是艰苦异常,好在他们最终击败了那只巴吉,这真是个不小的成绩,真该赶快回去,好好地庆贺一番。
接下来,他们两人又得再度面对那团迷雾的考验了,当务之急还是得各自准备好那条红茶手巾。在他们皱着眉把那难闻的手巾蒙住自己的口鼻之前,齐朗还是小心地和奥乌确认了一下:“你还清楚地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对吗?”
“还用你问?”奥乌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尽管他在战斗中的表现很能说明他生了个木头脑袋的事实,但对于齐朗这样质疑自己的智商,他还是准确地表达出了不满情绪。
齐朗耸了耸肩,试着以安慰的口吻说:“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怕那些雾气让你产生幻觉。如果回去的时候,你说你忘记了那一切,忘记了那只巴吉是我们两人合伙干掉的,那可就麻烦了。我不希望我们再到歌剧院里去解决一次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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