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不能奏效,连忙给莲花加了一个辈分,只是莲花仍然是置若罔闻,仿佛莲花这个名字与她无关。此刻莲花攀爬的姿态,宛若男子一般剽悍。
“莲花奶奶,您别爬了,小心摔着。”余杭这声奶奶叫的极亲,无奈莲花全然不听。
姜夔没有莲花迅速,眼睁睁的看着莲花和余杭之间,仅有一步之遥,余杭却不知进退,仍然站定不动,姜夔连忙对余杭吼道:“杭儿,跳。”
余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莲花伸出那漆黑的爪子之际,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余杭稳稳的落在地上,有些得意,意气风发的对姜夔道:“师父,做鬼真傻,那傻缺还挂在半山腰上呢!”余杭随手向身后的山腰一指,顿时惊得膀胱发涨,一股尿意向外涌着。
余杭缓缓的转过身子,期许着奇迹。却还是见着莲花漆黑的爪子,将自己的手指抓个正着。
“嘿嘿!”余杭强挤出一副笑脸,对着莲花道:“您老人家真快。”
“老人家?!大师兄您说笑了吧?”莲花启齿,却是一声沙哑的男声。
“大师兄?”什么情况?余杭转过头来,看向姜夔。
姜夔一脸凝重的道:“仓荀,我早知道是你,收手吧!”
“你早知道是我?”仓荀嘶哑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悲戚。“哈哈……你凭什么知道是我?你只知道我不走正道,你只知道我野心勃勃,你只知道我大奸大恶,你凭什么知道是我?”仓荀声嘶力竭的吼道。
“仓荀,我说过,你秉性不坏,早早的收手吧,为师,为师不想对你动手。”姜夔将枯木插在地上,双手背负在身后,一脸沉痛的看着仓荀。
“秉性不坏?我秉性可是坏的紧,你看看,这枯灵尸骨粉我都炼出来了,我无恶不作,我坏的紧,我自小与厉鬼父母生活在一起,我秉性怎会不坏呢?是不是啊?大师兄?”仓荀说完,用锋利的指甲撩拨着余杭的喉结,余杭连连发憷,要不是姜夔就在面前,余杭几乎要将心里的想法喊出来了:“你们师徒之间的矛盾,关老子毛事。”
“仓荀,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涉外人,放开你大师兄吧。”余杭的话虽然没说,姜夔这次倒是替他说了。
“外人?大师兄怎会是外人呢?大师兄两面三刀,仗义的紧,怎会是外人呢?要不是大师兄,师父您怎会知道我不修正道?要不是大师兄,师父您怎会知道我野心勃勃?要不是大师兄,师父您又怎会断言我大奸大恶?是不是啊,大师兄?”仓荀正话反说,说的余杭汗流浃背。余杭有些明白了,原来是以前余杭那小子不仗义,喜欢打小报告,这会儿,这个被逐出师门的二师弟,来寻自己的晦气来了。
沐子轩也是恍然大悟,原来二师兄的目标,本就是大师兄。
“仓荀,放开你大师兄,你是怎样的人,为师心里有数,原本将你逐出师门,便是怕你误入歧途,害人害己。事到如今,是为师的错,为师错的厉害。”姜夔痛心疾首,老泪纵横,看模样,仿佛真的知错一般。“你炼了枯灵尸骨粉不假,可是你炼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姜夔一语出,众人惊!
“什么?二师兄炼的是他自己?”沐子轩不敢相信,就在三天前,他明明还见过二师兄。如果二师兄炼的是自己,怎可能还活着?
余杭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报仇,把自己给炼了,这人得多狠啊?看来今天这小命是保不住了,余杭顿时希望姜夔的口才比马云还要好,好将这二师弟给说服了。
“这孩子、这孩子把自己给炼了?”赵飞燕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能把自己给炼了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赵飞燕自问自己做不到。
“师父真是会说笑,我把自己给炼了?我可不想死!我炼的是别人的骸骨,我一刀一刀的割下他的肉,听着他痛哭的呻吟,又亲手将他研磨成粉。”仓荀的手指在余杭身上比划着,更加令余杭毛骨悚然,精神崩溃。
“你不必丑化自己。”姜夔直视着仓荀,一字一顿的道:“骨肉分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