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捕头顿时站了起来,对沐子轩抱拳作揖,意味深长的道:“久仰久仰!”看来这个久仰多半不似作假。“二蛋子,拿得出手的好菜全给我做了。”
这一天中午,因为李捕头盲目的崇拜,余杭吃到了穿越后最丰盛的一顿午餐,酒足饭饱之后,李捕头又和沐子轩聊起了江湖路数天下大势,听得余杭全然没有兴趣,只觉得肚子里咕咕乱响,一股屎意袭来。
“李捕头,卫生间在哪?”余杭捂着肚子,一张脸被憋得通红。
“卫生间?”李捕头茫然不知。
“就是茅厕。”
“出门左转便是。”李捕头对余杭全然没有兴趣,指点了余杭之后,又和沐子轩聊了起来。
余杭一路小跑进了厕所,不到十秒又冲了出来。
因为这厕所实在是余杭生平见过最脏的厕所,没有之一。
余杭看了看茂密的松林,顿时有了更好的去处,余杭一头扎进了杂草从中,劈里啪啦的一阵巨响,余杭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下来。
正当余杭享受在这排泄的畅快之中,忽然感觉身后仿佛有数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让他毛骨悚然,余杭警觉的回头,顿时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只见身后果然有数十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些人黑衣罩身,又是全部的蒙着面,不是劫匪又是什么?
“大大大大哥。”余杭结结巴巴的叫着,想要解释自己只是出来蹲大号并没有带钱在身上。
“你小子,怎么磨磨唧唧的,到现在还不换上行头?”为首的人不顾恶臭,指着余杭,恨铁不成钢的小声嘟嚷。
“我在拉屎!”余杭诚实的道。
“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的换上行头,等会儿就要打劫了。”为首的人给余杭扔了件行头。
余杭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这他妈是什么劫匪?连自己人都能认错么?
不过也好,自己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余杭老老实实的穿上了黑衣,蒙了面,这下算是彻底的混在了劫匪中间,任你火眼精金,也是辨认不出。
那个给余杭衣服穿的人,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官驿方向之后,学了几声鸟鸣,顿时松林间的杂草东倒西歪,竟然又有大批的人往这个方向赶了过来。
余杭大致清算一下,约有百余人。
百余人的劫匪,到底是要劫什么呢?难道是和那个李捕头有过节么?
正在余杭思考的时候,为首的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米白色的卷轴,为首之人身侧冒出两人帮忙摊开卷轴,只见那卷轴上用毛笔画着一个人。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人的轮廓,因为余杭盯着那幅画看了良久,也没发现官驿中有这样的一个人!
“今天我们要劫的就是这个小子,这小子身上有一个宝物,有人可是叫了百两黄金的价格。”为首的人说到百两黄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哇……”众人瞠目结舌。
“老大,劫了这一票我们不就能金盆洗手了么?”
“是啊,刀口舔血的生活老子过腻了。”
“嘿,这是个男人么?”余杭端详着那幅画看了半天,终于来了疑问,真的是男人么?这画画的比毕加索的画更加抽象、更加难辨识。
“你们看看,长头发,大辫子,还梳着齐刘海,这明明是个女人啊。”余杭指着话点评起来,居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其实是个冒牌的劫匪。
“谁说是女人,你没看见此子一个眼大一个眼小,高颧骨,大鼻头,厚嘴唇,嘴上面还有一些唏嘘的胡渣子,明明就是个男人嘛。”老大身侧的一个人指着这幅画评断,与余杭辩驳起来。
“这充其量就是个丑女人,怎么会是男人呢?”余杭还是坚持己见。
“别吵了,买主说是个男人,错不了。”劫匪老大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都看清了这个男人,我们在官驿里打劫,动作要快,看到这个男人就把他给掳走,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说道,只是声音很轻,深怕惊动了官驿里的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余杭是从官驿里出来的,还没见过这样一个男人,难道官驿中原本就不止两个人么?
“十二支长夔门的大弟子,余杭!”劫匪老大言之凿凿。
尼玛,这画画的是有多抽象啊?老子活生生的站在你们面前,你们都不认识,还打个毛的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