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
“师父,你知道方才的劫匪司马砒霜就是前朝的皇族么?”
“屁话!”李捕头不耐烦的呵斥。
“荆州刺史刘光斗暗地里和这司马砒霜有勾结。”
“哦?”李捕头老脸上兀自褶起了皱纹,写满了疑惑。
“宋王刘义隆盘踞建康,原来他一直对当今圣上不满,意图谋反。”二蛋子惊悚的说道。
李捕头冷静的点了点头:“这不是秘密。刘裕推翻前朝,却让他人坐享其成,他的子嗣怎会甘于一个小小的宋王呢?”
“师父说的是,这荆州刺史刘光斗正是宋王刘裕的宗堂兄弟,刘光斗为了帮他刘家笼络人心,这才包容司马砒霜那些前朝旧部。司马砒霜那货劫匪之所以能在这荆州地界横行无阻,还要多多仰仗刘光斗的通融呢。”二蛋子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道听途说。
“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李捕头紧了紧拳头。
“正是、正是余杭那一伙人。”二蛋子心有余悸的应答,每当师父有握拳举动的时候,紧接着遭殃的便是自己。
李捕头向前踱了两步,二蛋子连连后退两步,李捕头抬眼正见二蛋子瑟瑟发抖,怒骂一声:“愚蠢。”
此言一出,二蛋子连忙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的脸颊前,等待了许久,也不见李捕头的巴掌扇过来,二蛋子徐徐放下手臂,畏惧的看着李捕头一眼,此时此刻,李捕头正背对着二蛋子:“司马家的东晋正是让刘裕给覆灭的,司马家旧部对刘裕和刘家的恨可是远远超过对当今圣上的恨。你说,这颇有气节的司马砒霜怎会接受刘光斗的招揽呢?”
“师父……”二蛋子颤声应答,双膝一屈,跪倒在地。
“不过……”李捕头话锋一转。“你带回来的消息不是完全没有用,刘光斗既然对司马砒霜等前朝旧部有招揽之意,难保他不会用我们两个的项上人头收买人心。看来一箭双雕我必失其一呐……”
“师父的意思是?”
“这升官不成,我们总还要发财,余杭身上的宝贝,我是劫定了。”李捕头奋力一掷,手中的钢刀脱手而飞,正中松林驿那款匾额,匾额应声而散,碎的四分五裂。
“可是那沐子轩的功力……”二蛋子欲言又止,说沐子轩功力了得,岂不是长他人志气面自己威风么?师父多半不愿意听这样的论调。
“区区沐子轩,我李知秋还能应付得了,我迟迟未动手,是因为其中的一个女人。”李捕头威风凛凛的转过身子,一双眸子深邃无比。
“女人?”二蛋子抓耳挠腮,其中就两个女人,弱不经风的女人,这样两个女人,竟是师父不敢明抢的原因么?
“明明很孱弱,却饱含令人畏惧的实力,看来十二支长夔门要比传说中更加神秘!”李捕头弯曲五指,用力一抓,那柄盯在门楣上的钢刀颤了颤,硬是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拉扯到李捕头的手里。“走吧?”
李捕头将钢刀负在背后。
“师父,松林驿不要了么?”二蛋子后知后觉,连匾额都被李捕头打碎了,俨然是不要这松林驿了。
“小小的松林驿要来作甚?我李知秋才不愿做一辈子的官家奴才。”李捕头说完,踏步而行,轻盈的脚步足见其轻功了得,不多时,二蛋子便难望李捕头的项背,二蛋子一骨碌爬了起来,什么也没收拾,匆忙的脚步追赶着李捕头消失的身形。
黄昏日落,倦鸟归山。
喘着粗气的马儿脚步越来越沉重,坐在马背上的余杭心里越来越同情,几次翻身下马,徒步而行,深怕累坏了生平所拥有的第一匹座驾。
“大师兄,上马吧,荆州城就在前面。”沐子轩看着善良的有些多余的大师兄,遥指前方依稀能辨的城池,劝慰大师兄上马提速,不然这骑马跟遛马又有什么区别?
“荆州城在前面,那还急什么?可别累坏了我的小黑。”余杭在半道上给马儿起了个庸俗的名字,若是一匹白马的话,多半就叫小白了。余杭哀怜的摸了摸小黑的鬃毛,小黑极不领情打了个响鼻。
“大师兄,这马儿生来就是给人骑得,你看,你不骑它,它觉得你看不起它了。”婉儿极是乖巧的用马儿的响鼻做文章,劝起了余杭。
“是么?”余杭正眼看了看小黑,只是透过小黑黑亮的眼眶中,又折射出了婉儿的容貌,那像极了苍老师的容貌。
“我靠,苍老师生来也是给人骑得,别人不骑她,她不会也不高兴了吧?我的婉儿千万不要跟苍老师一样才好。”余杭在心里一通胡思乱想,突然间又想起了拿纯洁的婉儿和苍老师作对比,岂不是侮辱了婉儿,余杭抬起手自责的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两巴掌,紧接着便翻身上马,怒喝一声:“驾。”
马儿撒开蹄子,兴奋的奔驰起来。
留下面面相觑的四人:“大师兄为什么要打自己?”婉儿茫然的问道其余三人。
“多半是被自己的愚蠢给气的。”莲花开口言语,这是一路上,莲花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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