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将要到达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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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铁候车厅里,男孩小心翼翼地走动着。他还是比较喜欢白天坐地铁的感觉,有爸爸带着他,既不用担心走丢,也不会遇到坏人。要说为什么的话,爸爸是一个jing察,坏人都怕jing察的,男孩自然知道这一点。
但是现在,谁都不在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地铁的始发站,人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少得多。因为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呐。
男孩轻轻蹭着墙,一步一步地挪动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也是看过恐怖片的,而且每一次都是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但还是忍不住从捂住脸的手指缝中看着电视,这也算是一种怪癖吧?
有不少恐怖片中的情节,都是在这种yin森的环境之下,突然就从不知哪里出现了可怕的东西。男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无神论者,反正他很怕,怕真的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毕竟,他才8岁。
还好,走了一段之后,灯光就明亮了许多。男孩稍微有些放心了,但是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在这样的地方,会出什么事呢?
男孩这样自我安慰着,缓缓地走着。
突然——
“喀拉拉——”
“啊!”
踩到了不知谁丢下的易拉罐,男孩滑倒了。
“唔……”
膝盖好痛。
男孩没有哭,在这种空无一人的地方,就算是哭了也没有人理睬,而且……他也不敢哭。
如果哭声引来了什么“东西”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男孩爬起来,准备看看自己腿上有没有蹭破皮。
然后,他看见了——
一双脚,就在他的面前。
“呜啊——!”
男孩惊叫一声,惊慌地向后面退去,却又跌在了地上。
等等……有脚的话……
那双脚并不是像恐怖片中的鬼魂一样,惨白或是带着血se,赤着脚或是穿着细长的高跟鞋。那是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脚,穿的也是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鞋子,男孩依稀记得自己乡下的nainai就是穿着这样的布鞋。
男孩的视线顺着这双脚朝上看过去。
蓝黑se的裤子,破旧露着棉花的外套上打满了在这个年代已经很难见到的补丁,再往上,头上戴着一顶灰白棉帽的老人正用浑浊的目光看着他。
男孩看着老人的脸,老人也看着他。
有人把岁月比作刻刀,男孩在语文课上学过。他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否是一个形象的比喻,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位老人来说,他觉得这个拿刻刀的人——不管他是谁——对这位老人实在是太残酷了,那张脸就像是被雕刻过之后由于不满意而再次雕刻一遍的作品,然而这位雕刻者的技术又实在差劲的可以,他将老人的脸刻得如同乡下河沟断水那深深的纵横的裂纹一般,让男孩怀疑这位老人简直就像是真的被人拿刀子划过脸。
老人身旁那两个一看就知道是装什么的破袋子也让她的身份呼之yu出——捡破烂的。
男孩没有去考虑一位拾垃圾的老人是如何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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