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那个大爷不是说,是他把石头杀了吗?”
萧胖子用惊恐的声音问道。()
“他只说杀了石头,但是其他人可并不都是死在他手上的。”
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卧室,现在,一个穿着运动外套的女孩子正躺在床上,额头上盖着一块湿毛巾。桌上放着一个退烧冲剂的空袋子,看样子她是发烧了。刚刚才请医生过来看过,所幸没有什么大事。
而在窗口旁边,有一个男人正倚在墙上,目光阴郁地看着地面。
男人和女孩是一对兄妹,哥哥名叫夜永咲,妹妹则叫做夜永咭。而刚才回答的声音,就是夜永咲发出的。
“那……那会是谁?”
胖子吞了口口水,他并不是傻瓜,也大致猜出来了,但是他不敢说出来。生怕只要一张口,所有的恐怖就都成为了事实,尽管……那已经不再是正常的事情了。
夜永咲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闪着一抹犀利的寒光。
“胖子,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看出来了,你很聪明,只是从来不表现。我也见过很多像你一样的人,他们要么是碌碌无为,比一般人还要无为得多,但是一旦遇到真正赏识他们的人,就能迅速青云直上。他们不会特别突出,但却会脚踏实地,既不张扬自己的能力,却也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也许他们走不到最高的位置,但总能找到适合他们的位置。这种人,我们一般称之为‘大智若愚’。”
萧胖子肥胖的脸颊抖动了一下。他听不出夜永咲跟他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夸他,还是贬他?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说好话,但是他那种冰冷的声音却让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然而夜永咲还在继续说着:
“我们到这里算来也有三天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就是个好色的胖子,也不怎么喜欢你。但是现在想想,你还是有些脑子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是从倚着墙的动作变为直起身来,并且一步一步朝着胖子靠近过去。
“在我们这些人里面,你几乎是话最少的一个,一整天都闷闷的不张口,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但是我发现,出了事以后,你的自保能力还是不错的。”
胖子没有回答,只是紧张地听他说下去。()
“首先你很听话,我原以为你长这么胖,肯定很馋。而且频婆虽然让我告诫你们不要吃苹果,但是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因此只是提醒了你们一下而已,没有特别强调。当时我发现你一直往苹果筐子那边瞧,还担心你会忍不住偷吃。结果到最终,有些人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但是你却很听话。这是我觉得你聪明的第一个地方,不随意,不节外生枝。”
夜永咲已经走到了胖子跟前,声音却已经小得只有他自己和胖子两人能听见了。
“然后,刘英杰死掉之后,你也意识到危险了。当时我们分为了几个小团体,楼下的那一群暂且不提,楼上的房间里面,原本是郝冰小姐、永咭和我三个人。且不说那一屋原本就是女孩的房间,如果不是永咭生病,我也不会进去的,但是你却毫无自觉地挤进来了,再说了,在场的三个人中,我和郝冰对你来说都算是陌生人,你唯一比较熟的永咭又在昏睡,你不感觉尴尬么?当时我也懒得赶你,况且你还算挺听话,就让你留在那里了。我原本以为你是想‘有机可趁’在进来的,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倒还有两种解释。”
夜永咲竖起两根手指。
“其一,你很可能知道楼下那几个人——包括死掉的刘英杰之间有什么恩怨,并且已经开始怀疑刘英杰的死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干的了,所以会刻意地远离他们,宁愿挤进女生的房间来遭白眼;其二,在那屋的人之中,我是和小屋的主人频婆交涉过的,又是在场的人中年龄最大的,虽然这话可能有点自恋——但是你或许认为,待在我身边会相对安全一些,再者,郝冰小姐是导游,要说有可能把我们带出荒林的人的话,频婆的家人是第一位,郝冰小姐就是第二位了。大概就是基于以上两种考虑——或者之一,或者两种都有,你才会过来和我们待在一起吧。”
“我……我没想那么多……”胖子嗫嚅着说道,夜永咲却是微微一笑。
“或许那都只是巧合,只是我自己多想了而已。”他轻声说道,“但是还有两个地方。一是自从刘英杰遇害之后,你和那些有嫌疑的人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而现在,他们都死了,只有你活了下来。二呢,是关于郝冰小姐,她一开始带错路的时候,好多人都苛责她,而你没有说话;后来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你才出言安慰她。你一开始不说话,是因为大家的火气都在她身上,贸然开口可能会引来无妄之灾,而后来安慰她的时候,那些责怪她的人都不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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