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萨尔其实也很清楚,那点钱只是暂时缓解一下特蕾莎一家所面临的危机罢了,那个人渣虽然不是贵族仅仅只是非常有钱而已,但是对于特蕾莎这样的平民家庭来说依然是了不得大人物了……但是萨尔对此毫无办法,他只是一个卑贱的混血儿罢了,而且他已经失去了自由,虽然依靠那与生俱来的武技天赋,萨尔不断地在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搏杀中成长着,并很快成长到了无师自通地领悟了狂暴力量,然后横扫整个公国的所有著名角斗士的地步。()
后来,萨尔在一场单独面对整整30个成年食人魔的角斗中得到大公的赏识,重新为赢得了自由,但是这个时候那个名叫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的人渣也终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在花了一笔哪怕以他的身家也称得上是大出血的大价钱之后,埃德拉斯买通了当地的那个以要钱不要命著称的领主,以特蕾莎一家给兽人当间谍的罪名将其逮捕。而当萨尔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直接杀进了监狱把特蕾莎一家救了出来,并断后掩护特蕾莎一家逃跑……
萨尔以一己之力杀退了追兵,但是自己也身受重伤,然后就在萨尔因为失血过多加上狂化之后的虚弱几乎快要死了的时候,萨尔被路过的一支来自阿瓦隆的商队捡到,这支商队里恰好顺路的一个十字教传教士说服了商队的主管收留当时就只剩一口气的萨尔,然后这位神术水平也就那样的传教士费了不少劲才稳住了萨尔的伤势,接着在萨尔养伤期间不停地宣讲十字教教义——对十字教稍微有些了解的都知道,十字教在传教大业上是何等的勤奋……
最终萨尔接受了洗礼信了大能的安姐,然后当萨尔想要报答这位救了他一命的传教士的时候,这位传教士只是告诉他,如果想要报答的话就更加虔诚地信奉主吧,当然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也可以捐钱给正规的十字教教堂——十字教经常救济那些不在帝国的福利保障范围之内的非罗马人教徒,而用来救济的钱就是这么来的,很多有钱的教徒都会定期捐钱给教堂,甚至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的话,会在快挂的时候把自己的所有遗产都捐了。()
只是萨尔除了战斗之外没有任何谋生能力可言,当佣兵的话他甚至都找不到介绍人(在艾斯兰登,要成为一个正规佣兵的话是需要介绍人的,不是掏点钱、填个表就行的。当然地下佣兵不需要,但是萨尔没那个门路),在用那位传教士提供的路费来到阿瓦隆并呆了一周之后萨尔发现,除了去当苦力之外唯一适合他的谋生手段就只有去干老本行当角斗士了。
而不知道应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的是,萨尔的第一场比赛就恰好碰上了阿尔托莉雅。
……
对于堪称帝国的国**动的角斗,阿尔托莉雅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角斗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咱可是上过战场,什么稀奇古怪的猎奇尸体都见过的人啊口牙!——某呆毛对血腥的角斗表示淡定,事实上阿尔托莉雅因为平时要处理很多政务导致压力太大的关系,那个时候还没有推倒任何妹子,无法通过啪啪啪的方式发泄压力的某呆毛每个星期的星期天都会去看角斗比赛,淋漓的鲜血、横飞的尸块总能有效地令她放松一下。
但是……
“这个角斗士是怎么回事?”阿尔托莉雅拧着眉毛看着下方那个一点都不萌的兽耳男,这个奇怪的角斗士轻松车翻了一个看起来很能唬人的铁胃(食人魔精锐重步兵)之后,却无视了至少五分之四的观众那朝下的手指没有杀掉对方,弄得现场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嘘声。
“那,那个,尊敬的公主殿下……”这所竞技场的老板老罗伊斯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试图解释什么,不过阿尔托莉雅完全没有和这个奸商说话的兴趣,扭头道:“贝狄威尔,去问问这个家伙叫什么,另外……”歪着头想了想,阿尔托莉雅又补充道:“把他带过来。”
片刻之后,贝狄威尔领着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并空着手的萨尔来到了观礼台上。
“你叫萨尔,是吗,”从提前跑过来的将军卫队成员那里知晓了这个兽耳男的名字之后,正在喝茶的阿尔托莉雅立刻就喷了,然后对于这一位越发地感兴趣起来,“为什么不干掉对方?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只有让观众满意了你的老板才能赚到钱,只有老板赚到钱了你才能得到更多的奖赏。”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扭头看了一眼站正紧张地在一旁的老罗伊斯。
“虽然这个老吝啬贵会给人赏金绝对是一件能轰动帝国的大新闻。”
萨尔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道:“他已经疏了。我是战士,不是刽子手。”
“哦,战士吗!”阿尔托莉雅眉毛一挑,轻笑着道。容貌实在太过于美丽的少女在笑起来的时候,甚至有着能让高等精灵女性都为之逊色的绝世魅力,萨尔甚至都看得脸红了。
“那你可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被称为战士吗?”
“这……”萨尔突然之间语塞了。
“战士,要有牺牲之觉悟!”阿尔托莉雅一边说着,头上的呆毛一边一翘一翘地:“战士是盾牌,战士也是利剑!战士不需要什么花哨的大道德或者繁杂的心跳,战士的使命就是战斗,不停地战斗,为了一切美好的东西而战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而你,做到了吗?”进入了嘴炮模式的阿尔托莉雅越说越激动:“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战败的角斗士会是什么下场,真正的战士绝对不会怜悯自己的对手,因为那不是什么崇善的宽恕,而是在侮辱身为战士的荣耀,死在一个勇士的手上,本来就是战士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