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师徒三人成天都待在一起,所以默契程度还算是相当高的,这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来到了黑色棺椁上面。
一股冰冷冷的阴气扑面而来,浓烈的死亡气息包裹着棺椁,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我们在棺椁上面坐了下来,稍稍休息了片刻。
青铜锁链承重力很大,我估摸那具黑色棺椁有数百斤,加上我们三个大活人的重量差不多近千斤,但是那四条青铜锁链却纹丝不动。
那些匪徒在下面不耐烦地催促道:“喂!你们几个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开棺!”
“匪徒”是我对那些壮汉的称呼,在我的眼中,这些人的行径和匪徒没有什么两样。
我吐了口唾沫,没好气地骂道:“妈的!我真想废了那群孙子!”
叶教授说:“千万别做傻事,大丈夫要懂得能屈能伸,敌我力量悬殊,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斗!来吧,动手开棺吧!”
“等等!”古枚笛忽然说道:“这棺椁边缘好像封上了火漆!”
我和叶教授趴在棺椁边缘看了看,发现棺盖与棺身交接的地方,确实灌入了火漆封棺。这也难怪,这具棺椁是被放入水中的,如果没有火漆封棺,河水就会从缝隙里浸入棺椁,那里面的棺材肯定早就被泡烂了。
我们取下工兵铲,沿着棺椁边缘,将缝隙里的火漆全部挑干净,露出了一条薄薄的缝隙,足够工兵铲锋利的铲刃插进去。
古枚笛退到东面那条青铜锁链上面,我和叶教授退到南北两个方向的青铜锁链上面。没有立足的地方,我们只能再次倒挂在锁链上面,从背后取下工兵铲,瞅准缝隙,猛地将锋利的铲刃插入了棺椁前后的缝隙中。这个时候,古枚笛也取下了工兵铲,从侧面插入了棺椁的缝隙里面。
我们三人再次喊出了“一二一”的口号,用力将棺盖撬了起来。其实那个棺盖也算不上非常沉重,只是我们倒悬在半空中,不好使上力气,所以才会感觉费劲。
在我们的合力协作之下,棺盖缓缓被抬起。
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发一声喊,就听吱呀一声,棺盖被撬了起来,往西面方向翻了个圈,笔直地插入了下面的水潭中,发出哗啦一声巨响,溅起老高的水花。
在水花飞溅的同时,站在岸边的那些匪徒竟然高兴地欢呼雀跃。
古枚笛香汗淋漓地骂道:“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那些家伙却在岸边坐享其成,我真恨不得赏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我说:“一个大耳刮子压根就不解气,我真想扒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踹入这冰冷的水潭,让他们变成速冻人肉饺子!”
我们凑到棺椁边上,发现棺材与棺椁之间有着大约五公分的夹缝,夹缝里面竟然蓄满了鲜红色的血水,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熏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其实所谓的棺椁就是套棺,也就是套在棺材外面的外棺,它就好比是套在棺材外面的一件保护衣,通常用一些坚硬的石料或木料锻造,用来保护里面的棺材不受外界的侵蚀。同时棺椁也象征着死者的身份,在封建社会,普通百姓装殓下葬是没有棺椁的,顶多只有一具棺材。只有富贵人家或者是王侯将军下葬的时候,才有经济条件和地位资格享受棺椁的厚葬。
跟着叶教授这么几年,我自然也见过不少棺椁,不过据我所知,棺椁与棺材的夹缝中顶多会放入一些并不十分珍贵的陪葬品,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在棺椁的夹缝中灌满血水,这究竟是何用意呢?
叶教授说:“你们别看着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诡异的棺椁,大家谨慎一点!”
我们点点头,屏住呼吸,强忍着呕吐的**,将工兵铲插入了夹缝中。在血水中鼓捣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于是我们用铲子舀了一些血水出去,浸泡在血水里面的棺材这才显露了出来。
在看见棺材的一刹那,我和古枚笛忍不住同时惊呼出声:“阴木棺材!”
没错!
在这具棺椁里面,赫然放置着一具珍贵的阴木棺材!
阴木棺材!
又见阴木棺材!
我抬头看着古枚笛,古枚笛又看着叶教授,叶教授回头看着我。我们三个谁也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们所想的肯定是同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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