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一抹内疚。他从未像今天这般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这仔细看过后,他才发现,她与爱妻近有五成相似。在被他荒废的十六年中,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相貌更是倾绝天下。
若然,爱妻在天上看到,必然会欣慰不已吧?
“爹!”上官若莲叹了口气,她在心底酝酿了好久,才叫出了这个字。
上官云冲浑身一颤,他激动地看着上官若莲:“你刚刚叫我什么?”
“爹!这是替大哥叫你的,大哥在边疆一切安好,你老就不用担心他了。”上官若莲看了眼上官云冲,她别过了视线。
“若莲,你可是还在怪爹?”上官云冲满脸悲色地问。
上官若莲潋下眼帘,良久,她抬起头迎上上官云冲的视线:“以前会,现在,淡了。总之,我是希望你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我跟晋江和大哥他们,都是希望你过得好!”
上官云冲闻言眼眸里顿时泛上了泪光,他复杂地看着上官若莲,颇为奢侈地问:“你还能……再叫我一声爹吗?”
“爹!”上官若莲也忍不住眼眸酸酸的,上官云冲虽然可恨,但他很可怜。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
上官云冲伸手捂着眼睛,背过身去,老泪纵横。这一声……爹,迟来了十六年啊!
上官若莲仰了仰头,她想,她明白上官云冲的感受了。
“你和七王爷下个月初八就要大婚了,爹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你娘留下来的贴身软剑叫寒血碧,今天爹把它交给你。”上官云冲压下复杂激动的情绪,他弯起腰抱出一个长盒子。
盒子里放得是一把软剑,认识寒血碧的人,皆知道,这是一把万金难求的上好宝剑!
上官云冲用内力把手中的软剑绕上了上官若莲有腰,上官若莲大惊,反应过来的时候,腰间仿佛多了条玉带。
原来这剑鞘是合着腰间玉带的格式打造的,剑鞘是纯白,剑柄为碧,恰恰如带上饰物。外面看正是一精美的束腰玉带,浑然天成,无不合意,谁料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玉带中大有机关。上官若莲暗暗称奇,她握住腰间剑柄,回步旋身借势拔出剑来,用力一抖,劲力透处,软剑立即变作笔直。便是这样一试,她已知剑之锋锐。喝一声彩,腕上使力,挽一个剑花,还剑入鞘,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声息也无。
上官若莲抬起头惊喜地赞道:“好剑!”上官云冲望着他微微嚅嚅了唇,眼神里却隐隐有些别样意味,又夹杂着一丝欣慰。
“谢谢爹!”上官若莲再次深吸了口气道。
“另外,爹也有一个小礼物要送给你和王爷!”上官云冲说完,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推到了上官若莲的面前。
“这是?”上官若莲迟疑一下问,上官云冲待她的态度的确是变了,翻天覆地地变了。这让她无来由产生罪一丝恶感,如果,上官云冲知道这具身体已然换了一个灵魂。他会不会狠下心,把她当成是妖魔鬼怪?
“这是一对南明的相思玉佩,爹当年本来是费尽心思取来赠与你娘的。却不想,她走得……如此早……”上官云冲蓦然间悲痛欲绝。
“爹,娘也是希望你过得好。你怀念是理所当然,但万万不可因为而一跌不起!”上官若莲蓦然发觉上官云冲也是用情至深,高若素走了这么多年,他心心念着的还是高若素。1csrg。
“好好,爹欠了你十六年。你非但不怨爹,还反过来安慰爹,爹甚感惭愧。”说完,上官云冲把盒子里的一对思想玉佩,交到上官若莲的手中。
“谢谢爹!”上官若莲伸手抚摸了盒子里的一对玉佩,入手温凉,玉质上剩。
走出了书房,上官若莲迎风雪,微微眯了眯眼。刚刚在书房发生的一切仿若是梦。要不是腰上的软剑和手中的玉佩,她怕真的要以为自己是做了场梦。
下午,木子惜带着吴能,心情又喜又愁地来到了相府。
上官晋江识趣地带着轩辕语晴和卓凌轩,出去了,留给二人聚一聚。而他则是美其名曰:带轩辕语晴和卓凌轩到仟寻楼去视察业绩。顺便,大吃特吃一顿。
木子惜站在鹅卵石小道上,抬头怔怔地看着上官若莲,这个女人,这个他想了近三个月多月,且成为他人未婚妻的女人,多么的熟悉,却又多么的陌生!
上官若莲看了眼木子惜好一会儿,她嘴角缓缓上扬:“子惜,好久不见!”
木子惜收回灼热的目光,他点了点头:“是啊,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
“哦?我倒不觉得.”上官若莲看了眼自己,她笑了一下道。
“春夏、秋冬,上茶!”
“是,小姐!”
“坐吧,我们好久不见,聊一聊如何?”上官若莲见木子惜还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的椅子道。
“上官小姐,这是主子让我带给你的账本。香皂的经营与仟寻楼的经营的账本!”吴能把手中的账本放到上官若莲的面前,他看了眼上官若莲,忍不住又多看了眼两眼。
啧啧,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为何喜欢的不是主子?亏主子还被戏弄了一次,挨着大板。这笔账,真实不像一向英明的主子会做的事情。
“我看见皇榜了,恭喜你,即将与君墨璃大婚!”木子惜坐下来,他率先开口道。
“呵呵,谢谢。我也祝你早日寻得能陪伴你渡过一生的伴侣!”上官若莲幸福地扬起了唇,她意有所指地道。
木子惜的眸色暗了一下,他勾着唇捉摸不定地笑了一下:“借你吉言!”
“生意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基本没有大问题。香皂的生意供不应求,目前,我正在加大人手生产,我准备把它打进六国的市场。”木子惜恢复商人的模样,精明地道。
“哈哈,能打进六国好事!”上官若莲赞许地道。
“嗯,仟寻楼的生意,由于晋江推出的新菜式,反应也是极好。”木子惜抬头看着上官若莲,补充道。他的眼底噙着一抹难以言明的复杂,或许,他本人也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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