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抢走了墨岩廷,难道连她的墨锐也要抢么?
她绝对不允许!
“锐锐,那个东西我们不要,等回去我就养昙花,到时候我也拍视频,好不好?”周倩蓉压下心头火气,温声细语地蹲身,扳转他的身体。
墨锐满眼是泪。
她愣怔,继而更浓郁的嫉妒在心口如墨般化不开。
这一刻,她是真的恨莫晚晚了。
世上再没有一种痛苦,会比夺子之痛更痛苦。
墨锐擦擦眼泪,乖巧地点点头,吸了吸鼻子。
这个女人永远不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不可以替代的。
再养一盆昙花,看昙花开,他不会有第一次观看时的震撼。
而那种温馨的,家的感觉,纯粹的幸福的感觉,他再也体会不到。
周倩蓉稍感安慰,小声说:“锐锐,叫我妈妈,好不好?妈妈想听你叫。”
“别人听见,我们会暴露。”墨锐慌张地朝外看。
“没有人,你叫一声,好不好?我在梦里,都梦见你叫我妈妈呢。”周倩蓉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亲亲他的小脸蛋,还用卫生纸给他擦鼻涕。
“妈妈。”墨锐靠进她怀里,细细的胳膊环住她的脖子,软软地喊道。
周倩蓉微微阖眼,下巴搁在他小小的肩膀上,两行清泪到底落了下来。
这一瞬间,她做出了决定。
“锐锐,相信妈妈,很快你就会光明正大地叫我妈妈,相信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她信誓旦旦地开口。
墨锐小小的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急忙问:“妈妈,你要做什么?你别做傻事!”
“我怎么会做傻事呢,你IQ这么高,是遗传谁的?还不是遗传我的?放心好了。”
周倩蓉揉揉他的小脑袋瓜,笑了笑。
墨锐想说什么,门外响起脚步声,到嘴边的劝告咽了回去。
是贺兰君交接完手续回来了。
周倩蓉和贺兰君整理好宿舍,贺兰君另外叫个司机送周倩蓉回去,周倩蓉有心想跟贺兰君套近乎,也只好无奈上了车离开。
然后,贺兰君又送墨锐去教室上课。
课堂上,墨锐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老师点他名,他却能一心二用地正确回答问题。
一下课,他立刻飞奔回宿舍楼下,去那片竹林里反复寻找。
这一天的课,他都没有上,直到中午找到那只小小的U盘,他才如释重负,揉揉咕咕叫的肚子,乖乖去老师面前认错、吃饭、吃药。
……
连续几天,周倩蓉那儿没动静,日子风平浪静,世界清静。
莫晚晚松了口气,和墨岩廷说:“看来倩蓉的‘大招’,就是和你演一场暧昧戏,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呢?”
“倩蓉那智商,也就只能耍耍这些小花样,你当调剂生活吧。”墨岩廷含笑说,利落地切好牛排,把自己的盘子和她的调换,再继续切。
“倩蓉知道你这么说她,非气哭不可。”莫晚晚吃一口牛排,再喝一口红酒。
墨岩廷摇摇头,老婆吃牛排的习惯还是改不掉:“你别放心太早,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样不多,够用就行。别一不留神,钻了她的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