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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龚英见朱儁好似胜券在握,不想直接就反驳人家,不然就说你说对了,人家心里也不爽,所以婉言道。
“誒,文宏乃我世侄,但说无妨!”朱儁笑道,众将也是满脸好奇的看向这龚英,不知这少年嘴里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在下以为,此番韩忠受挫,城内士气大降也是必然,不过如若我等大举进攻,势在破城,那么恐怕城内士兵见无路可退,必会奋起反击,拼死一战,这样反而加大了我方的伤亡,愚以为,不如打三门留一门,贼将见有一门空虚,必然从中逃走,而将军只要命人埋伏途中,则贼将必死也!”龚英悠悠道。
“妙哉!妙哉!文宏实在吾等张良矣!”朱儁拍腿叫绝!众将听闻也是一阵佩服,外加一阵汗颜!
朱儁遂点齐三军,令众军攻南西北三门,又命龚英率一万人马埋伏于东门外小路上!
午时,军号吹起,数万的士兵如蚁般冲击着宛城,很快三门尽破,韩忠死于乱军之中,赵弘、孙仲带着残兵慌忙出东门疾驰,来到小路间,龚英大手一挥,顿时一万士卒从两旁丛林杀出,龚英手握银枪,直去赵弘,赵弘见状,忙回枪抵御,他也是一名用枪的,不过实力,有待探知。而孙仲见状,大惊,忙在一众残兵的掩护下向外杀去,不到十步,只见远处赶来一彪人马,为首一人,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手提一把大刀,拍马直取孙仲,不数合,斩孙仲于马下!
龚英见状,心中暗叹:“果真江东猛虎是也!”本来历史上这孙坚是提早出现的,不料刘备那发生了变故,导致孙坚推后出场,不过一出场,龚英就看出来了。手中银枪一晃,身体一个上跃,银枪倒刺,一枪把赵弘挑于马下,而龚英自己则坐上马匹,遥遥看向孙坚!
恰巧孙坚也见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暗道这少年武艺了得,却是并未多言,和龚英相视一笑,便继续收割贼众。
宛城县令府中,朱儁高居首座,其余众将文臣坐于两侧,而龚英则是被安排在左首第二个位置,那是特别的殊荣啊,可见朱儁对龚英甚是满意,众将是羡慕不已。孙坚也赫然在列,坐在右首第五个居中的位置。
“此番黄巾余孽覆灭,众将功不可没啊!来!本将敬诸位一杯!”朱儁笑道,众人皆举杯。
“文宏,此次你又力了大功啊,等班师回朝后,本将定上奏天子,大大的封赏你!”朱儁又笑道。
“多谢大人抬爱,都是大人领导有方,此次才得以胜得如此轻松!”龚英恭维了一句。
“呵呵!”朱儁不置可否,然后又对孙坚道:“此番也多亏文台带兵前来相助,本将也看在眼里,凡是有功的,都会上奏天子!”
孙坚忙谢道:“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声势如洪,目不斜视,真乃猛将呼!
翌日,朱儁大军班师回朝,龚英则带着本部三千人马回青州去,不过行至颍川阳翟时,龚英则是令大军在城外驻扎,自己则在一人便装悄悄的进入了阳翟城中,期盼能遇到郭嘉等人,要是有幸得到一人,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现在的郭嘉应该只有十四岁,不过也不打紧,古人十四便成年呢!
漫步于城内大街,感受着这里的人文,四周的城墙似乎有些破败,城内的建筑也有不少被毁坏的,城内的百姓,大多身穿粗麻衣,各种商贩在街道两旁叫喊,但来来往往的百姓停留驻足的却是不多,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伤与贫穷。
“这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龚英不由想起元代张养浩的一句词,脱口而出道。
“好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阁下的忧民心怀让在下佩服!”
龚英一惊,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名白衣男子,面若潘安,只是多了一份病态的秀气,手持折扇,一脸含笑的看向自己,这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