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平等的。
“你们也来了?来,坐吧,我给你们沏茶。唉,你看你们人来得齐,我这还没有下脚的地方,等等,我再去给你俩找凳子来。”白洁看到二人到来,赶紧擦拭了脸上的泪痕,强颜欢笑地欢迎他们。
“嫂子,你别忙活,我们自己来。“长孙凛看着白洁那已是心伤几近形销骨立的身影,便上前阻止了她,给王仲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找凳子。
白洁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长孙凛轻轻握住了白洁冰冷的手,低声说道:“嫂子,你闭着眼睛,想象着你的一切生活,就像你的青春悄悄逝去一样,也都像流水般静静地流走的。”
白洁疑惑地看了看他,却是照着做了。
“你随波逐流,既没有看到不远的地方涨了潮的河床上礁石林立,也没有听到浪涛在礁石底部翻腾,你慢慢地慢慢地流淌着……”
“但我告诉你——你仔细听着——某一天你会来到河道中岩石嶙峋的关隘,这里,你整个生命的河流会被撞得粉碎,成了漩涡和骚动,泡沫和喧哗。”
“你以为你会在岩石尖上冲得粉身碎骨,但是不是这样的,你生命的河流会在岩石冲碎后,又重新聚集成水流,汇入更平静的河流。”
白洁睁开了眼睛,似懂非懂地望着眼前真诚的笑脸。
“嫂子,即使三长不在了,你也是我的嫂子,我们军营所有弟兄的嫂子。”长孙凛很郑重地许下了承诺。
在一旁的王大牛、薛仁贵、穆天柱也都围了过来,连连点头赞同。
白洁先是呆了呆,然后破涕笑道:“看你们这群大男人,一个两个正经的模样使人发笑,好吧,今儿个大家都留下来,嫂子替三长请你们吃餐饭。”
白洁如此一笑,气氛也从刚才悲伤的情绪缓解下来,大家也开始轻松起来,长孙凛正要接过王仲越的凳子准备坐下来,白洁却扯着他不许他坐下。
“嫂子,这可怎么说啊,我马不停蹄地回到长安,家里的凳子还没坐热就过来你这了,怎地你也如此狠心让我干站着。”长孙凛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这个家伙,要坐有的是机会,这怡情院里还有一个傻姑娘盼着你回来都快盼成望夫石了。”白洁笑盈盈地提醒道,她已经在单怜卿的帮助下从怡情院赎了身,这些日子一直是陪在怜卿身边照顾她。
从白洁那知道了单怜卿所住的位置,长孙凛便赶紧起身出去,王仲越在后面再次提醒道:“令尊大人可是让我提醒你今夜要入宫去参加庆功宴。”
长孙凛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笑话,无聊的庆功宴他才不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