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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郎,我……”,
单怜卿红着粉腮,忽地无比娇羞的兀自垂着玉首,娇羞的抚弄着衣结。
她此种欲语还休的羞态,证实了长孙凛心中的猜疑。他下意识的望向单怜卿的小腰,发现“胖”了一些,猛然惊喜地将她拥入怀中。
“小宝贝,你是不是有了?”
“嗯……”单怜卿把头埋在爱郎胸前,娇羞不已。她被他那声**时的称呼给羞臊得不行。
长孙凛咬了一下舌尖,发觉不是在梦里,惊喜地紧紧抱着单怜卿的娇躯,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作父亲,但蓝田之喜,天下哪个男人不是一样?
“多久了?”长孙凛轻怜的拂着她的秀发,在他英朗的眉宇间,可以发现一股浓浓的喜悦,在激烈的闪荡着,显示着他内心中的兴奋和欢欣。
“快四个月了。”单怜卿羞得像只鸵鸟般把臻首埋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极了。
“让我摸摸看,小家伙多大了?”长孙凛沉醉在做父亲的喜悦里,忘形的摸向单怜卿微鼓的小腹。
“坏蛋。”单怜卿痴痴地望着眼前整个脑袋都贴在自己小腹上的男子,玉手温柔地捋着他的头发。
自幼失去父亲的孩子总会缺乏安全感。她的童年一直是跟着母亲颠簸流离,后来被迫按照母亲的计划学这学那,既失去了父爱也甚少母爱。
自从认识长孙凛之后,她流的眼泪可以用桶来计算了,原以为经过朔西坡惨事之后,她的世界将会是一片灰暗,没想到承蒙老天爷厚爱,把心爱的人送回她的身边,这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她衷心的盼望,这幸福永不褪色。
“夫人!夫人!此处乃是私人禁地,外人不得入内!”只听见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外面的嘈杂声破坏了屋内温馨的气氛,两人便携手走出房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娘亲?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长孙凛愕然看到母亲站在后院内。单怜卿为个郎“娘亲”的称呼给吓住了,她惶惶不安地站在一旁。
窦凤可不睬他,噙着泪水,激动得一把抱住单怜卿,猛拍抚着瘦削的身子。
“好孩儿,苦了你,你受伤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以后我家凛儿再敢欺负你,你要告诉我,别把委屈往肚里吞,我给你撑腰,替你出气,知道吗?”
窦凤说话的同时,狠狠地丢了一记卫生眼给一旁的长孙凛。她可是一肚子埋怨无处发,这凛儿可是她的心头肉,若是真被刺了这么一刀,她可不得心疼死。
然而有个如此痴情的女子替儿子挨了那么一刀,她有开始怪儿子不懂做事,刚才她都从赵四娘那打听到这个女子早几个月就已经回到长安,若是凛儿将此事告知,她便是早早就把人家姑娘接回长孙家养伤了,何须她一人孤零零地住在这个是非之地?
“夫人,不怪他。”单怜卿为窦凤的一番话说得甚是感动,她不知该怎么称呼,只是低声说道。
“怎地这般见生还称我夫人呢?得和凛儿一般的称呼了,除非你不想嫁到咱家。”窦凤笑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新媳妇,凛儿的眼光真是毒,给自己挑的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想到崔家那姑娘,这老天似乎在补偿凛儿。
“娘亲……”,单怜卿也不矫情,她害羞地跟着长孙凛叫了一声。
“乖孩儿。”窦凤可是欢喜得不行,只是眼睛情不自禁地往下打量起来。
这古代选媳妇的标准无非就是“五可”。所谓的五可便是“贤多子美长白”,这多子意思很明朗,多生儿子。多子、多福、多寿,是中国人传统的思想和愿望。
窦凤自然也不免俗,只是她这个做娘都做了三回,自是比长孙凛那木头有经验得多。这一看,可就让她看出问题了,心中惊喜不已
窦凤亲密的握着新媳妇的手走入了屋内,称要和媳妇说说悄悄话,长孙凛也被不留痕迹地挡在了门外。
屋内传来窦凤那声忘乎所以的惊叫声,长孙凛便意识到母亲也知晓了此事,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弥漫在他全身,眯着眼睛望着正循循落下的斜阳,他终于有一种实实在在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真实感,把根留住。
太极宫。
李世民在凌烟殿前召开盛大的欢迎宴会。宽阔的殿前广场,排开上百张桌子。具以醪醴,罗以甘洁,花簇锦屏,银灯散彩。
凌烟阁里一派喜庆的气氛,御膳房使出拿手绝技,什么豹胎、鲤尾、鹗炙、猩唇、熊掌、酥酪蝉(羊脂)等八珍一应俱全,都用精美的牙盘装着。
参加宴会的只有三十来人,有太上皇和他的两个妃子、任城王李道宗、以及好作诗的长广公主等人,再就是太宗皇后带来的长孙无忌等几位大臣和后宫太子公主。
魏征虽是刚直不阿的谏臣,此次宫宴,魏征也难掩兴致,特地带来他亲自酿造的名为“醽醁”、“翠涛”的两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