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那还不如不选。
长孙无忌又饮过一杯,夹口菜吃了,又说道:“知道为何皇上又改主意同意你为驸马?”
长孙凛哑然一笑,这还用说吗,他和长乐二人已是郎情妾意,该做的事都做了,生米已成熟饭,这岳父大人即便是皇上他也是无可奈何。
长孙无忌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这些日子皇上的一个旨意,引得朝野震动。”
长孙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父亲为何思维跳跃地说到另一件事情。
“皇上下诏,任命汉王李元昌、吴王李恪、魏王李泰分别担任各州府都督,只有魏王留于京城,不前往任所,所在地视事由金紫光禄大夫张亮长史,代行都督事。皇上还特命魏王在府中设置,任其召集延聘学士。”
“难不成这太子之位有变?”长孙凛抿了一口酒咽下去,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魏王府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年秦王府的十八学士,而李世民当年就是靠这一些谋略之臣夺谪称帝。
“今日早朝,皇上就朝臣看轻魏王之事,说了这么一句话人生寿命长短,本来难以预测,万一太子不幸早亡,必然会有亲王当上诸臣地主子,汝等还是尊重魏王为好。”长孙无忌没有回答,只是隐含深意地说道。
长孙凛听到此话便也明白,这时李承乾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谁也不会想着他有不幸。看来李世民已经萌发了废弃李承乾改立李泰的意图,脱口说出了深藏在心底的话。
“在这功臣世家的年轻一辈中,在朝廷做官地不在少数,可是能像你这般小小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地却是只有咱们长孙家独出。”长孙无忌也很是骄傲,说到此事脸颊发红,两眼放光,不无自豪。
长孙凛灿灿一笑,没有接话,而是等着父亲继续往下说。
“然后你与长乐一事,不仅让我这个当爹的为难,关键是这样以来,你便会卷入本来就前路不明地太子之争。”长孙无忌看了儿子一眼,眯着眼睛道:“你在征突厥之战中立下大功,皇上若是想为储君培育辅君之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崭露头角的年青英才。只是你与太子关系闹得如此之僵,若是皇上没有易谪之心,恐怕必将会刻意打压你。而如今你被点为驸马,加上剿灭叛贼刘德裕有功,日后怕会有更大的赏赐,只是这赏赐对你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恩?爹爹请直言。”长孙凛怔忪了一下,难怪自那日斗胆向皇帝提亲父亲会如此生气,原来还有这样的政治因素在里头,这皇宫朝廷还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很简单的一桩婚事都被参杂了诸多杂因。
“这宫中太子之争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非当年为父站在秦王这边,今日别说是出相入将,恐怕一家大小性命也难保。如今皇上已是想到易谪之事,你皇姑又已逝世,无法在其中维持平衡,这东宫以后怕是难以平静。你今后的立场选择千万不可有丝毫差错,这太子和魏王,谁最后能荣登龙庭,那还是个未知数。”
“父亲请放心,这些事情孩儿心中有数。”长孙凛笑着说道,原来长孙无忌是担心长孙凛这一初出牛犊,过早参与东宫之争当中,若是立场不对,他日必然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你在并州给我传的密函中,说到刘德裕背后之人,有可能是皇子?”
长孙凛点了点头,将那日审问刘德裕的过程一一说明,尤其是在他问及其背后之人是否是皇子时,刘德裕的反应。这名酒不愧是名酒,后劲十足。父子俩一番谈话下来,酒量本来就不好的他,此时也是处于半醉半醒,一双朦胧醉眼半眯半启。
“唉,你这孩子也过于着急,我之所以迟迟没向逆贼动手,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如今人证物证皆无,即便你说之事属真,也不可轻举妄动。此事我尚未告知皇上,要知道玄武之变之后,这逼宫,兄弟阋墙已是皇上心头的禁忌,若是此事处理不好,必将会引来大麻烦。”
长孙凛倒是觉得父亲把这事情看得太严重了,虽然近年来的诸位皇帝性质都是逼宫称王,但以李世民这样的实力,谁若想扳倒他,那是绝对的痴人说梦话----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