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凛听到王仲越发牢骚,不由微微一笑。权力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俊杰才人为它生为它死,尤其是这些距离皇权似乎很近的皇子们,他们见证了权力这一个好东西,知道拥有无上权利对于人生而言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这种**又怎能是他们这些芸芸众生可以理解的呢?
总之从小到大,长孙凛做过成为科学家、解放军、警察的梦,却不曾想过要当一个皇帝,在他看来,这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至高无上,其实不过是一种反禁锢而已。他微微一笑,问王仲越道:
“仲越,你能不能不借助任何的物品,能把一个鸡蛋立在桌子上而不倒?”
王仲越愣了愣,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看了长孙凛一眼,他不明白立鸡蛋跟他们所谈论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只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办法。他便讪讪地说道:“仲越驽钝,此时又无一鸡蛋在此尝试,实在想不出法子能够让鸡蛋单独立于桌上。不知三郎有何提示?”
“把鸡蛋壳底敲碎不就行了吗?”长孙凛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轻松地把答案说出来。
“啊?就这么简单?那这样谁都能做得到。”王仲越本来还以为长孙凛会有一个什么巧妙的答案,结果听到如此简单的回答不免让他有些啼笑皆非。
“当然简单了,不过在我说出来之前,你能够想得到这个办法吗?这么简单的方法你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更何况关于权利方面的大道理,这些李家的皇子们又有多少能想的到呢?更何况当他们身边还有一些宵小不断怂恿,告诉他们你是最棒的,你父亲能做到的,你也一样能做到,在这种长期的心理暗示下。即便是白痴也会妄想自己将会成为皇帝。”长孙凛耐心地解释道。
“心……心理暗示?是什么?”王仲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是碰到一些生词他不免要不耻下问。
跟古人解释现代心理学似乎有点鸡同鸭讲,长孙凛决定打哈哈过去,他故意眯着眼睛,无精打采地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已经很晚了,咱们把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好。你今天也累了吧,等下早点回房休息吧。”
王仲越也算是一个老实之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大纠结,两人促膝细声谈论了约莫半个时辰,把城内隐藏地兵力布置商量妥当后,王仲越便匆匆告辞了……
李佑虽然有着天大的野心,却没有天大的本事。即便是造反的种种准备,也不过是他舅舅阴弘智全力操办的。李佑每天做的事情。不过是在自己的王府内大摆酒席,每日里歌妓美人轮流歌地歌,舞的舞,他自己也是荒淫无道,饮酒作乐。沉迷于游嬉之中。
深夜里整个齐州城似乎都已沉入梦乡之中。然而齐王府上却依然是***辉煌。左右排上夜宴。李佑今夜又以犒赏江湖英雄地名义。大开宴席。他自己在一个娇妾地陪伴下坐在主位上。而下分坐两旁地依然是一群莽汉们。
此时虽然已过了二更天。但这里却依然是酒热肉香之际。再加上有歌舞美人表演。在座男子皆是目迷艳色。耳醉蛮歌。早不觉神魂怡荡。睁大了眼睛。嬉开了嘴。不知不觉地露出百种丑态来。
李佑眯缝着眼睛。跟着场边歌舞便摇头晃脑哼着小曲。他此时正是得意之时。下面之人无不拍着胸口说出各种保证之言。譬如说“以一抵十”、“誓死把齐王推上王座”等等之类地。也许这些人顶多只是给李佑画一个大饼。然后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处。但是正如长孙凛所说地心理暗示。每天都有人跟你说你将来会当上皇帝。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也会开始飘飘欲仙。
正当这大堂内众人高举酒杯。尽情畅饮之时。一直没有出现地阴弘智则是阴沉着脸。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跟一个站在一旁服侍地下人低语了几句。然后那下人则是赶紧来到李佑旁也对他小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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