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刺疼了她地眼睛。而一旁崔家地一群男子们。则是灰头黑脸地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切。相信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无法相信眼前所看见地事实。
崔元翰正站在一旁。低着姿态跟一个校尉模样地军官不停地解释着什么。而崔家地大儿子崔昊也跟在一旁赔笑。若是以往崔家地老爷哪里会把一个校尉军官放在眼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郑氏摇了摇头走了过去。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正站在一旁地外甥徐俊那焦急地目光和满额头地汗水。
“夫人。你来地正好。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不知道?”大冷天地早晨。崔元翰却是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豆大地汗水。稍微有点常识地人都知道。这种情况要是判下来。那可是株连九族地重罪!
郑氏知道这老爷是读书人,平日里身份地位卓越,在如此场合之下,自然也不懂得说话。说实在,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即使是在巧舌如簧的讼师,恐怕也只能张嘴结舌。郑氏赶紧走到了崔元翰身旁,试图用一种拉拢的语气笑着说道:“军爷们一大早就到我崔家来帮忙救火,现在恐怕也是口干舌燥了吧。咱们不如到里面正堂内先喝口茶,有什么事情待咱们慢慢细说,好吗?”
说实在的,面对如此当头一棒之灾,目前他们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所以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校尉能够先通融通融,然后他们好匀出些时间来找人想办法。
然而眼前这位年轻的校官则是一挑浓眉,喝声说道:“救火是一回事,然而这些兵器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或者是上面准许的官文,那么可别怪我张某公事公办,扣押你们崔家的人!”
“这……我们的确也不知道这批兵器是从何而来,又怎么可能有官文批准?我们是被人栽赃嫁祸的!”崔昊此时也是不忍看见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父亲被一个小小的校尉如此无礼,赶紧回了一句,语气里充满了怨愤。
“是吗?”那校尉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明晃晃的兵器,冷笑地反讽了一声,意思是如此多的兵器贮存在家里,你们竟然毫不知情,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崔元翰赶紧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赔笑着说道:“这……这……我们一时也无法作出解释,敬请这位军爷匀给我们几天时间,让我崔家好在府内查个究竟,然后给军爷,给朝廷一个答复。”
“哼!给你们时间?4来是给你们时间逃跑才对吧?!来人!给我把崔家父子和直系男丁全部都抓起来!”这校尉难得能够在这样顶天的大事上显摆一回,而且还能够因此而立下天大的功劳,他一时之间可以说是得意洋洋,态度上也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你敢!?”崔昊和崔晏闻言便是跳了出来,这两位大少爷平日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能吃得下现在的眼前亏。何况他们为人子,更不愿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如此年纪如此身份竟然遭遇囹圄之灾,顿时两眼发红,怒吼起来。甚至一些对崔家忠心耿耿的下人更是顺手操起了各种长棍,想要保卫崔家庄。
然而崔元翰心里却是很清楚,先别说自己家的家丁们有没有资格跟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拼命,就算崔家能仗着人多势众赢了这一回,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他们。到时候即便是眼前“私藏兵器”的重罪得以昭雪,也会有别的罪名扣在崔家的头上。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冷声喝止了两个儿子,对那校尉说道:“好吧,老夫就跟你们走,老夫就不相信这天下就没有公理了!”
“老爷!”“爹!”郑氏闻言顿时泪如雨下,赶紧上前去拉着崔元翰的手臂,不知该如何说好,然而就是不想让官兵把他给带走。而崔昊和崔晏想要做出什么行动,却是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给制住了。
“夫人,你赶紧命人去长安和洛阳城,分别修书将今日之事无比告知我的几位叔叔和兄弟,还有咱家与赵国公长孙府乃是世交兼姻亲,也修书一封予长孙阁老,望他能够助我崔家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