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师弟,有这道法门傍身,便是元神高人当面,为兄都敢斗上一斗!”
“可不是么?”踏浪也连连点头,满脸跃跃欲试,“许兄弟,你可有什么仇家,让我也一试此法威能?”
“仇家倒是有一群,就看你敢不敢去?”
“如何不敢?”不待墨鲤阻拦,踏浪就上前一步,瞠目大喝!
“昔年我在襄城之西,尚箜篌前辈道场凝结元神时,为阴阳窟长老倪黛眉所阻,功亏一篑……”
“此事简单,就那些个黑白无常一般的东西,兄弟一人便可平之!”
“记得将其门中灵脉留下,我有大用!”
“兄弟你就安心等待吧!”踏浪长笑一声,脚下涌起碧浪清波,径直往仙府之外去了。
墨鲤不放心,匆忙施了一礼,也赶紧跟了去。
“听潮,这……不大好吧?”许恋碟眉头紧皱,许听潮要找阴阳窟的麻烦,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但只让踏浪墨鲤两个炼气境的妖修前去,就算妖修真气雄浑,也不足以与整个门派抗衡。
“姐姐但请宽心,墨鲤妹妹和那踏浪兽身上多有宝物,且泥丸宫中都有一头元神境的血煞妖,区区一个阴阳窟,扫平不过反掌之间。”
敖珊笑盈盈地开口劝解,她可是知晓,踏浪墨鲤在仙府四处乱窜,早将府中能取到的宝物细细挑选,各自收取了几件中意的。这些宝物,比不得仙府奇珍,但自有玄妙,就好似侍剑图一般,驾御起来甚为便捷,且威能奇大,持之以元神相斗,也可大占上风!
“唉,就依你们了。只不过那阴阳窟既然敢这般挑衅,定然有所倚仗,听潮,须得传讯踏浪墨鲤两位道友,万万不可大意!”
许听潮点头,伸指画出一道传音符,低声说了几句,就一挥袖,将其送走。
“褚师兄,这金乌法衣,正与你剑诀相符,皆为火行,你拿去用吧!”
“许师弟客气!”
定胡城将近二十年相处,褚逸夫早就知晓许听潮的脾性,也不推辞,大大咧咧地将迎面飞来的一抹金光摄住。方才拿到手中,就有一道炽烈的真气从金衣中传出,直冲入泥丸宫,让人浑身燥热不堪。
褚逸夫赶紧运转真气,将浑身不适压下,心中却连连腹诽这准小舅子不厚道,连送个礼品都要折腾这许久,及至得了那真气中携带的金乌法衣祭炼法门,才大喜过望,知晓自家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姐,小弟打算不日动身,赶回门中……”
“姐姐自然和你一起!阴阳窟有踏浪墨鲤两位道友处置,想来定然覆灭在即,只须得了确切消息,姐姐便可将这差事交了,好生与你相处一些时日!”
……
五色清云托了仙府往西方而去,顷刻就不见了踪影。这数日来聚拢在仙府周围的诸多修士,不免个个捶胸顿足,有那不死心的,还架起遁光往西方追赶。
阴阳窟其实是大漠中一座石山,几人缓缓赶到时,踏浪和墨鲤早就在等待。许听潮也不问结果如何,将云头往其门派驻地上一罩,仙府底部顿时射出一道数十丈粗的五色光柱,正正击在石山山顶上!
仙府中,阴阳五行池边,许听潮神色凝重,两手连连掐诀,道道繁复的符文自指间生出,径直出现在仙府底部那五色光柱内,连绵不绝地印入石山之中。这般做法,却是要将阴阳窟的立派根本,一条深埋地下的阴阳灵脉收走!在鬼州以东数十万里的血海中做过一回,如今再行其事,倒也算得上轻车熟路。
“兀那两个小妖,你家影爷爷来了,还不快快束……啊!”
只见南方一道漆黑的百丈遁光破空而来,见得阴阳窟石山上方的仙府,顿时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返身遁走!
“影老魔!”
许恋碟却是面色一沉,背后陡然伸出一对丈许晶莹羽翼,只一扇,就出了仙府,往那黑色遁光追去!
原来这位“影爷爷”,就是当年在定胡城会同六个阴阳窟炼气修士追杀许听潮的那影老魔!这老魔被阮清打得重伤后,就销声匿迹,不想此刻却忽然冒了出来!也怪他运道不好,方才照面,就被许恋碟盯上!许恋碟练成符剑术,且将那鹰王铁翼初初祭炼,正自技痒,如何肯放过自己弟弟的大敌?
两人一追一逃,顷刻就消失在南方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