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敖珊,见过师伯!”
祁尧略一颔首,算作回应,便侧目看向半空聚在一起的三人,神色陡然变冷:“彭师弟,茅师弟,钱师弟,你们就是如此做长辈的?”
“祁师兄言重了,师弟等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我太清门大计着想!”
那白须白发的青袍老者身旁围绕了一柄赤色飞剑,向祁尧拱拱手,神色不卑不亢。
“好得很!”祁尧闻言,不禁勃然大怒,“你等所谓的大计,便是跑到我清池峰左近,隐匿身形,刻意伏击一晚辈?”
“许师侄乃我太清门不世出的天才,只可惜被妖女所惑,整日里与妖邪为伍!若能将这妖女斩杀,让许师侄醒悟,师弟便是舍了这一身老骨头,又有何妨?”
“彭青宵!”祁尧戟指大骂,“敖珊乃东海龙王之女,堂堂龙族公主,等闲妖修如何能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彭青宵怡然不惧,“祁师兄可还记得吕师弟被那灵狐宫妖狐所惑,引得四十化形大妖来犯的往事?”
“休要在此狡辩!”祁尧怒气更盛,“当年之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你等所为,却是犯了门中大忌,说不得,老夫要请出门规,亲自惩处你等!”
“请问祁师兄,我三人犯了哪一条?”
“聚众滋事,谋害同门!”
“我等只对那妖女出手,并未伤及许师侄半分!”彭青宵神色笃定,“反倒是许师侄,竟然对师叔辈痛下杀手,如此忤逆,理当受罚!”
“你……”
“师伯且慢!”许听潮拦住双目直欲喷火的祁尧,看着彭青宵,神色冷冽,“当年许沂来太清门找我,曾有个白须白发,身着青袍,御使赤色飞剑的老儿欲取她性命,敢问师叔,那老狗可是师叔你老人家?”
彭青宵大怒:“小辈!老夫只恨当年不够心狠,为何不曾见面就将那狐媚子斩于剑下,害得阮师侄被其魅惑,抛下门派师长,数十年不曾归来!”
“如此便好!”
许听潮抬手射出一道清光剑气,所过之处,虚空都为之颤抖,道道清晰可辨的波纹四散开来!彭青宵见这剑光正是冲自己而来,不禁又惊又怒,心念动处,身旁环绕的赤色剑光激射而出,迎向那可怖的剑气!
茅泰和钱应奇也自御使飞剑来救!
只听嘭嘭连响,青赤两道剑光倒飞数十里,光芒黯淡至极,那白色剑光却径直从中折断,顷刻光芒尽敛,只余两截断剑跌落半空!
与此同时,彭青宵左方的老道噗地喷出一大口血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气息衰弱大半!那损毁的白色飞剑,正是其本命法宝!此剑早就在敖珊祭出的侍剑图中受损严重,又如何经得起这般猛烈的撞击?
硬生生承受了三位元神倾力一击,清光剑气却似乎并未受多少影响,激射而前,一个环绕,就将彭青宵双臂卸下!
许听潮招手收回剑光,沉声道:“幸好许沂无事,否则此刻断掉的,就是你两肩上那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