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飞梭幻化的星河也猛地光芒大炽,五百三十七颗星辰交错移位,瞬息就布成一座周天星辰阵,与这方天地星辰隐隐相和!阵势方成,就将老者收摄之力弹开!
“咦?”
老者目中碧光一闪,缓缓收回了手掌,沉声问道:“你们四个,谁最先见到这飞梭?”
“禀前辈,晚辈七年前见过此梭,当时梭中有六个虚境,数十元神,是以晚辈不敢妄动。”
“可知是何来路?”
“晚辈不知!”
巴明明面现惭色,躬身一礼。
老者闻言,也不去理会这寿星一般的巴明明,只自顾自的捻须沉吟。
宓奼等面面相觑,翟前辈如此慎重,莫非这飞梭大有来头,轻易取之不得?想到害怕处,宓奼神色凶狠,面色不善地瞪着巴明明。巴明明毫不示弱,也阴沉了一张老脸,回瞪过去。
那长翅膀的大汉似乎甚是憨厚,只拄着手中大钺,一言不发。黑衣女子依旧双目迷蒙,眨也不眨地注视老者面前的圆镜。
片刻之后,老者才忽然一笑:“吾观这飞梭前行的方向,恰好指向那天道界。此界中有这等至宝的宗门,不过聊聊数个。上玄宗,明阳谷,金广宗,北幽宗,地阙堡,太阴教,鬼仙门,大道宗,以及那七万年前从大道宗分裂出来的太乙门。六绝老怪修为堪比天仙,手中也独有一件。”
这老头一边说,一边注意镜中血妖的神色变幻。奈何血妖本与许听潮是一人,从小就养成了一副沉默寡言的性子,老者说了这许多,面上神色愣是没有半点变化。
老者脸上笑意更甚,侧头道:“巴明明,且将七年前梭中之人说与老夫听!”
“是!”巴明明恭敬一礼,直起身道,“晚辈初见时,梭中修士尽皆星袍羽冠……”
“衣上可有太乙图箓?”
巴明明仔细回想了一阵,才肯定答道:“没有!”
“好!”老者哈哈大笑,“此梭必定出自那破落大道宗,可夺之无忧矣!”
言罢,神色不善地看向镜中!
血妖大感戒惧,笼在袖内的手掌心处,一团灰光明灭不定!许听潮浑身也陡然爆出刺目的金光,隐隐有梵唱传出,脑后更现出一尊脚踩莲花的金色佛陀虚影,这佛陀面容模糊,依稀是许听潮的样子。
被金色佛光照中,敖珊也蓦然惊醒,见到老者森冷的目光,面色不禁一白,慌忙祭出玄元癸水旗护身!天魔无荼却并无这般幸运,毫无防备之下佛光临体,身躯都一阵晃动,若非血妖及时出手护持,定然要落个元气大伤的下场!但受此重创,她也陡然惊醒过来,扭身化作一团翻涌的黑雾!
四人这般如临大敌,老者却忽然收了脸上冷厉之色,戏谑一笑,凝出一只惨碧的巨掌,把飞梭抓住,身旁亮起黯淡的碧芒,将宓奼巴明明四人裹住,就往暗云伸出遁去!
“翟前辈……”
宓奼方才开口,老者就摆摆手,随意道:“方圆亿万里之内,就只我等几人修为尚可,若大道宗的飞梭在此处失踪,即便我等不惧,也着实麻烦。且随老夫去那八足的地盘走一遭!”
四人闻言,甚觉有理,也就不再言语。
仙府中,虽然那黑衣女子早已停了法术,许听潮四人依旧心有余悸。这女子也不知是什么根脚,一个眼神,就能勾起旁人心中**执念,若非虚空摄影本就能够削弱府外各类物事的气息威能,只怕方才就要着了道,成为泥雕木塑一般的傀儡,任人驱策摆布!
那老者依旧循着虚空摄影往仙府内窥测,四人不敢在阴阳五行池边多作停留,纷纷起身离开。
见得这般情形,老者不禁又是心怀大畅!几个小辈压根儿就不能掌控仙府多少,否则只须稍稍驱动,就能破去自己法术,何必如此仓惶躲避?
这老儿以为夺取仙府甚是容易,当即就一拳朝仙府朱雀门轰出!他那手臂好似面筋,诡异地拉得老长,洞穿飞梭防护星光,拳头正正打在门缝上!
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大门纹丝不动,两只朱雀却陡然活了过来,纷纷张嘴,往老者拳头喷出一股赤红火焰!
老者面色一变,收回拳头,只见整只手掌皮焦肉烂,已被烤得熟了!宓奼四人更是心中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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