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男子大悦,又将那女子揽住,下其手。
女子娇蟹喘连连,断断续续道:“大,大人这般……嗯……算计是好,只怕……尚有不妥,若误……啊……了秦侯的交待……”
“宝贝,你尽管放一百个心!”男子此刻也是鼻息粗重,“各种关键,你家大人怎会不知?方才已着赵、吕二人半途劫杀,若那小子闯过,再去惊扰了鬼剑那厮,也需怪不到我头!”
“大人神机妙算,妾身佩唔……”
浓郁大起,将云头纠缠的两人掩盖,只有哼哼唧唧的嗯啊声传出……
“赫连老儿定是又在干那条条儿,却要我等来做这要命的差事!”
说话之人是个肩扛丧门棍的挺拔少年,精瘦的身躯中,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身旁那人,却是个神色淡漠的三十许道士,掌托一战脏兮兮的破旧油灯,浑身阴气森森。这道士听了,并不做声,只顾催动遁光,往前急赶。
“赫连老儿不过早生了几百年,正好赶那事,代秦侯受点过,就得了这般大好处!若当时俺也是元神,此刻定然也不会比他差了!”
“赫连伯雄所修功法特异,不得不如此。”
道士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那少年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功法特异?我看是贪些淫好色?否则怎会选择这等无耻法门?”
这少年也不知与那“赫连大人”有什么龃龉,竟然如此肆言讥讽!
道士又是沉默不语。
“当真无趣!”少年已感不耐,把肩头丧门棍取下,呼呼耍弄一圈,叫声“我先去了”,便遁光一盛,遁速陡然加快三分!
道士一皱眉,也是遁速一提,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年身后。
紧紧小半个时辰,前方一朵翻翻滚滚的乌云便已在望。
“兀那小贼,还不快快停下,吃你家赵爷爷一棒!”
少年早憋了一肚子闷气,见状大喝一声,浑身化作赤红,巨蟹棒就打!
道士却不紧不慢地掐下一朵灰白的灯焰……
许听潮早已查知身后跟踪而来的两个元神,他正想多找几个鬼修士来打探消息,便刻意放缓了遁速。尽管早知来着不善,他也不曾料到,来人见面就打!果真是阴司鬼物,争强好斗,蛮不讲理!
人家都打到面前来了,照许听潮的性子,断然没有忍耐一说,即便要探寻消息,也要等将两人擒下再说!当下便屈指一弹,一枚黝黑的飞针悄然射出,直取那少年双目!身旁乌云障更是陡然翻滚膨蟹大,瞬息就覆盖了数十丈方圆!
少年浑身红光闪闪,狂态毕露,那道士却甚为清醒,许听潮弹出的飞针,并未逃过他的神念!这倒是也屈指一弹,两指捏住的灰白灯焰便自飞出,倏忽没入虚空,再次出现时,正正挡在那少年眼前,化作一龇牙咧嘴怪啸连连的鬼物!
噗——
一声轻响,鬼物被蝎尾针穿透,烟消云散!少年却是吓了一大跳,挥棍来打,却被蝎尾针轻松避过!一击不中,少年勃然大怒!
“好你个小人,竟然使出这等下作的手段!看打!”
话未说完,手中丧门棍已是变作百丈长,数丈粗!
巨棍横空,风云色变!不知多少漆黑阴雾被撕扯开来!
许听潮却半点躲避的意思也无,身旁乌云障又自膨蟹大数倍,往头顶打下的巨棍迎去!他却两手一掐诀,虚空中蓦然生出数百空洞的鬼脸,四面八方对准那少年打去!
这法术,就好似五行法术中的火弹,水箭,风刀一般,只是鬼道最基础的东西。但在许听潮使来,威能并不小!他体内真气转作玄阴,却并未从先天跌入后天,以之成术,自是远非旁人可比!
那少年陡然见得这般多鬼脸,觉出其中威能,也是吃了一惊!尽管如此,依旧不曾躲避,也不知使了什么法门,体表赤光凝出一件赤红铠甲!
嘭嘭嘭——
鬼脸扑到他身,被赤光一照,竟自行爆裂开来!
少年身躯踉跄,口中却发出狂笑,原来他那丧门棍,已然打在乌云之!
那巨棍如此声势,打中了目标,却是半点动静也无!
乌云未曾被绞散,军棍深陷其中,虚虚荡荡浑不着力,少年一口气憋在胸中,好不难受,笑声也是戛然而断!
正当这时,一道淡黑几不可见的阴风吹来,少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满面憋屈忽然化作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