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中,诸位长老可曾提及?”
祁尧笑而不语。
“侄儿猜测,此事九成九的可能是门内出了奸细。数十年排查,殷师叔祖说已是智珠在握,就等此次一网打尽,如此要紧的事情,竟对侄儿这‘四代弟子第一人’如此轻忽,岂非诡异?”
祁尧笑道:“许是诸位长老知晓殷师叔已然对你言明,无需再提。”
“或许!”许听潮不理会这师叔胡搅蛮缠,又道,“另外一事,却更让人觉着险恶。若方才诸位长辈提及仙府,侄儿还能安心,此刻嘛,却难免觉得他们另有所图,只不过大战在即,不欲多起争端,乱了自家阵脚!”
祁尧这才抚掌大笑:“好小子,能想到这一节,也不错了。师叔有一言相告,待太虚师兄引动天地异象,诱来别有用心之辈攻打,你便施展雷霆手段,尽量多取同阶性命。修行界之事,往往需得要看你腰板是否硬挺!”
许听潮动容,凛然道:“侄儿受教了!”
祁尧挥了挥手:“可是觉得师叔心肠狠辣?”
“不曾。”许听潮摇头,“侄儿在天道界这数十年,见过的此类事情多了去。我辈修行中人,比拼的终究是修为本事,要想安身立命,乐道逍遥,须得有让人不敢欺凌的倚仗!”
“你的本事,陶师兄的传讯已说得清楚。门中诸位虚境的根脚,师叔多少知晓一些,除了太虚师兄和朱衍师叔,旁人大都不能与你抗衡,只管放手去做,让有心之人看得清楚,省得再来聒噪!”
祁师叔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当是因为早年丧妻丧女,体悟极深。有长辈支持,许听潮心头轻松了不少,当即点头应是。
“这等扫兴的事情,还是少谈为妙。碧秀峰还有些惊喜,快快赶路!”
许听潮不知这师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碧秀峰,除了芍药小师妹是个“惊喜”,旁的还当真想不出来。他心头不免好奇,也加快了遁速,跟在祁尧身后……
“丫头,快出来看看,为师把谁带来了?”
“您老人家带来的都是些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懒洋洋的女声从青翠欲滴的山峰腰间传来,许听潮面已露出笑意,近百年不见,这小师妹还是那般模样。
祁尧呵呵直笑:“什么时辰了,还在赖床?快些起来,晚了莫要后悔!”
“又骗人家……哥哥!”
一道青碧遁光忽然从山腰冲天而起,瞬息遁至两人面前!许听潮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碧影已然扑入怀中,少女馨香萦绕鼻端,脖颈也被一双柔荑紧紧环住。
“哥哥哥哥!这些年你都跑到哪里玩去了,想死人家啦!”
怀中人儿又蹦又跳,两团滑腻柔软在胸前蹭来蹭去,饶是许听潮自诩面皮已厚,也不禁尴尬异常,两手半举,推也不是,抱也不是……
“胡闹,还不赶紧放开你师兄?!”
祁尧吹胡子瞪眼,鼻梁都几乎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