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便属狗吧,血妖得了偌大好处,半点也不在乎。他此刻正盘算如何使用这十二道煞光。
太虚飞升时,将那玄煞勾武身死后残留的一缕精气给了他,如今又得老魔生前修炼的阴魔玄光煞,倘若照之前的想法,只用来祭炼血神卫,也太过浪费。
似这等死气沉沉的物事,或者该问一问许听潮那小子,当年得自西神都小光明境枯骨圣魔那佩兰骨中有何对应妙法。
念头一转,血妖又想到魔獍界玉骨魔君。这老怪炼成十二元辰玉骨神魔,名目与玄煞勾武那十二元辰阴魔玄光煞万非相似,二者说不得有些关联。正好此次八成要攻入九界,介时定要找他好生“探讨”一番……
正自胡思乱想,周天星辰大阵却已到了。
“师伯自去,小子先去寻几位长老商议一番!”
冯粱赫点头:“若有夸父族护卫,你那条小命也可多几分保障。”
血妖嘿嘿笑道:“小子倒只觉着有这等巨人随行护卫,端的十分威武!”
“去!去!”
冯粱赫大袖连挥,再不理会他,径直迈步走入大阵之中,早有留守弟子前来迎接。
血妖不愿被打扰,遁光一起,径直就往五行灵坛遁去。
虽身为夸父族族长,血妖却做得十分不称职。平日里他都在钧天上院中修行,鲜少到族中来,一应事务,尽数交与五位长老处置。不过此事倒也并无不妥,血妖知晓夸父族之所以将一外人推上族长大位,其实不过看上了自己占据这混沌神魔之躯。
尽管他这族长就是个甩手掌柜,但到得地头,翼阳、终葵凄蕤、濯素潺、莽戈和寮五位长老还是一齐出迎。
太清门封魔大阵被破一事,五位长老已然知晓,他们与血妖粗粗商议之后,便有了决断。倘若钧天上院要攻打九界,族中将派遣一千五百成年族人随行,以作奥援护卫。
血妖到此,其实也是为了讨取援兵,虽觉得数量少了些,但一想如今的夸父族人远非在天道界时可比,也就答应下来。
尽管有种种缺陷,但一千五百成年族人,若使用妥当,所能发挥的作用不下数十合道老怪!譬如攻打九界大派山门这等事情,各大派又不能将山门随意挪走,便是有护派大阵守护,又如何经得住千五一身真气堪比合道老怪的夸父族人肆意攻打?当然前提是护卫好夸父族人的安危。有钧天血府在手,血妖自忖此事也难不倒他!
似这般,便是摩陀老道去了凤凰界,自己这一路也不惧九界修士龟缩防守,万千神文法术轰将过去,便是上界真仙也须得退避三舍!
想到在九界之中摧枯拉朽的情形,血妖心中大爽!
高兴辞别诸长老,血妖又往苍山剑派而去。
四百余年,苍山别院早已建造完毕,如今已收了好几回弟子,门人数量早超过凤凰界本宗,且元神境以上的长老也要多出三位,从幽云洲迁徙来的凡人更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当真一副兴旺繁荣的模样。
血妖到时,钟离晚秋、许恋碟、褚逸夫与其余几位元神长老正自商议太清门之事。
“听潮来得正好!”
自家小弟前来,许恋碟十分高兴,当即就将血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钧天上院要征伐九界,兵凶战危的,教姐姐如何放心?无论如何,姐姐也要随同前往,好看住你这不安分的小子!”
血妖扭扭身躯,似乎要挣脱许恋碟粘腻的目光,抱怨道:“小弟吃力不讨好也就是了,怎的姐姐跟着胡闹,巴巴要跑来做这等遭人白眼的烂事儿?”
“你这小子!”许恋碟还没开口,钟离晚秋却笑起来,“好歹也有几分香火情,怎能说这等混帐话?我苍山别院却是赖上你了,顺便也为太清门同道出些力!”
“师叔有命,小子怎敢不从?”血妖嘻嘻而笑,话锋一转,又道,“好久不见,不想师叔竟转了性子,也会说些笑话了,想来定是生日兴隆,日进斗金……”
钟离晚秋与许恋碟、褚逸夫等苍山长老一时哭笑不得,将堂堂仙道中人比作那无良商贾,这也是独一份了。
“听潮莫要胡说!”
许恋碟口中呵斥,面上却也强忍笑意,只提醒道:“此刻并非说笑的时候!”
“咳咳!”
血妖也知太清门遭了大难,自己身为钧天上院之主,却这般言笑无忌,委实说不过去,赶紧干咳两声,收起嬉笑惫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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