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楼梯跑到了三楼,看看身后没人,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先歇会,现在**ri军敌我不辨,看来要等到天黑在混出去。
乌斑在楼道里闲逛着,这里的**并不多,只有三个班人数,主楼里只一层有几间房有人,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乌斑趴到了楼后窗想往外观察,可是窗户太高,虽然能够到却没有向下看的视角,不过不用看它也知道,兵营开晚饭了,它感觉得到楼下哨兵进食飘上来的空气中的味道。
好饿,朱川壕,你在哪,沈俊杰,你知道你手下叛变了吗,主啊,快来救救我呀。
朱川壕在镇南角一个残破的大杂院里找到了自己往ri的朋友,石头和土蛋,两个孩子已经是十四和十六岁。
“石头,土蛋,吃大餐了”朱川壕坐在院子的树墩上,把买来的烧鸡牛肉摆放在桌上,看着在大树底下休息的六七个叫花。
“你是人是鬼,怎么知道我们名字”石头和土蛋往上凑了凑,其他几个叫花子吃着空气中的味道“好香”
“说我是鬼,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好没良心呀”朱川壕往前探身,胳膊拄在膝盖上“你们仔细看看,认不出来要你们好看。”
“我认出来了,你是郑三爷”小土蛋立马撒欢的跑到跟前摇晃着朱川壕的膝盖“三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俩了”
一句吃大餐,勾起了他们的回忆,这是那个郑三爷常用的吆喝声,在石头和土蛋眼里,郑仁就是个了不起的大侠,心地又好。其他几个小叫花哪里经的住诱惑,也跟着土蛋往上凑,只有石头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肉流口水。
“你俩什么时候多了朋友,好没规矩呀”朱川壕捂住鼻子,叫花子的味道很杂。
“就是就是,你们干什么呀,赶紧拜见郑三爷,他是我们的大侠”土蛋维持秩序组织叫花子们磕头拜礼“三爷你看,我们的队伍壮大了,我和石头想把全镇的叫花组织一起,那样我们就谁都不怕了”
叫花们一口一个三爷的叫着,有的叫完就伸手够吃的,唯有石头还是站在原地。
哪里都存在人欺人的现象,在过去就是要饭也要上供,当然石头和土蛋并不是想要什么上供,只是想在要饭时不受气。
“哦,叫花子还成立什么组织,成立之后有什么用,这是石头想的点子吧”朱川壕看看矗立不动的石头“你杂拉石头,怎么不会说话了。”
“人多在一起要饭不会受打骂”土蛋解释着。
“郑三爷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石头终于开口了“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我这脸啊,小鬼子拿烙铁烫的,我这几年一直在星阳,没白去,明白了许多道理”朱川壕碰了下土蛋的脸,灰蒙蒙好脏“石头呀,你们交朋友我不管,不过要是聚众要饭,不是光彩的事,知道王破烂一家吗”
土蛋张嘴就来“当然知道,镇西王破烂,老实巴交偏就个宁脾气,穷的掉渣却不肯当乞丐,一家子都是傻瓜,快散架了还在那硬撑,三爷好像你就是在他家出事后离开的”
“没错”石头连忙接过话“三爷就是在那时侯消失的,再没出现,他们都说,三爷你就是玉面飞贼,你和王破烂家有什么关系,三爷你讲清楚,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报官”
小叫花们全都停住了嘴,睁大眼睛看着朱川壕。土蛋也后退了两步,又转身走到石头旁边“石头哥,三爷有恩于我们”
“孔太太也有,哪次我们要饭都很慷慨,而且孔太太是好人”石头从怀里拿出个金饰胸坠,走到朱川壕面前把胸坠放在桌上“我宁愿这是自己要饭所得,却不敢相信这是你送的”
朱川壕拿起胸坠仔细瞅了瞅,背后有两个小字:青青。他掂量了一下“这玩印卖掉能换许多好吃的,你不会一直留着想质问我吧。”
“开始是想卖掉,但是没多久听传闻有说郑仁就是玉面飞贼,就留了下来想哪天和你对峙,没想到一等就是几年”
“好,石头长大了,能分辨是非了”朱川壕站起身走到石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比我强,我成熟的较晚,当初你十一吧,就是以你当初的年纪,都让我这个大人汗颜,能保存这疑问求解这些年,难能可贵,好,那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郑仁是假的,真的不光有玉面飞贼,还有金面乌丹,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起赎罪。”
这是朱川壕来找石头和土蛋的原因,想化解破烂家的心结,想从根本上帮助破烂家,朱川壕觉得还真需要这两个叫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