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不开,她选择了死,找了绳子,悬梁自尽。
醒来的丫鬟将昏迷的卉苑红救下,好心的家仆连忙跑到百苑堂,很懂事,没有声张,找了元月雪二月兰过来劝说,两位姐姐也是极力相劝,最后终于打消了寻死的念头,金橘六还没有消息,就是死,也要等到心上人平安的消息。在劝说下,卉苑红回到了百苑堂,只有这样众姐妹才能放心,当然实情还是要隐瞒。众人也只是看到了卉苑红脖颈上绳圈的痕迹,谁也没有问,以为是她不愿再受李适途摆布。哪知道这绳圈没有剥夺卉苑红的生命,但是却拿走了她的嗓音,没有完全失声,不能再唱,没有了高音,没有了长音,甚至不能语速过快,这意味着以后就是想抗争命运的不平,也无法呐喊,只能是呻吟。
唯一支撑卉苑红活下去的理由,就是金橘六,她要看着他安好,接连数天卉苑红都是走街串巷苦苦寻找,身边只有躲避ri军的慌乱百姓,原本ri军做好了攻城的准备,不想守军放弃了抵抗,白拉开架势却没有打成,百姓们没有受到过多杀戮,百通镇没有太大的战略意义,相反四通八达的便捷使ri军觉得应该维稳才能发挥更大效益。
认得卉苑红的人很多,怎样的问候和召唤都有,他们发现,这丫头已无力呼喊,卉苑红唱不出来了,这消息很快传了开来,和处决yin徒金锁的消息一起传边了大街小巷。这是李适途故意散发的消息,目的当然是想要郑三少现身。
天晓得李适途什么时候学会的ri语,这个才子城府太深,总能让人出乎意料,能入赘将军的府邸,能象孝子一样伺候他并不喜欢的老婆,或许他开始学ri语是为了抗战,但是连岳父都战败身亡,他一个文人能做什么,更可气岳父不在了,吴呈珍居然还存在着旧友关系网的体系,竟然能各方面施加压力让李适途无法填房纳妾,既然现在的力量还扳不倒自己的老婆,李适途选择了错误的靠山,带头做了汉激an,虽然他看不起ri军,没有谁能入他的法眼,吴呈珍也好ri军也罢,都只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工具,为他所用而已。哄骗ri军对李适途来说并不是难事,他的思维够敏捷,总能想在ri军前边,想要ri军替自己做事也不难,ri军的名胜一贯不好,要想扳回禽兽的骂名,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处置禽兽,所以囚徒金锁的游行路线,不光有jing察护卫,而且还有ri军在埋伏,只要郑三少现身,要想全身而退难比登天,李适途胜券在握。
郑三少并不是不敢现身,而是觉察了自己判断的错误,如果是百姓诅咒辱骂金锁这个缺德鬼也就罢了,棚户街的乞丐,他们可都是金锁朝夕相处的兄弟呀,饿着肚子连要来的饭都不吃,白菜梆子臭鸡蛋的不住的往金锁脸上丢,这不能不说明问题。郑三少开始相信了那夜李适途的辩驳,转身离开了。
没有想到金锁的队伍过后,却发生了另外的sao乱,是吴呈珍,丈夫的做法令她大为不满,再糊涂,杀父之仇是不会变的,不过这个蠢女人既然已经被欺骗了十年,再受骗也就不足为奇,她相信了丈夫说的什么利用ri军呀什么卧底的说法,还极力的配合搜罗争取对ri军不满的一些军属想应对ri军的权宜之策,没几个人响应她,聚拢了五六个也都是各有居心想巴结李适途的。
冤家路窄,偏偏撞上了卉苑红,愚蠢的吴呈珍将怒气全撒在了这个无辜冤屈的女子身上,带着一行人和卉苑红当街撕打起来,两位都是一方名人,很快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有议论卉苑红破坏家庭的,也有指责吴呈珍是愚蠢泼妇的。
卉苑红哪有心情撕打,都是后退和招架,吴呈珍根本不顾众人议论,对卉苑红不依不饶。
不光百姓,也招徕了jing察和ri军,当然还有李适途。女人打架,无非揪头发撕衣服,卉苑红衣衫不整格外扎眼,ri军指挥官差点没流了鼻血,还是李适途聪明,总不能刚拉着禽兽游街,利马再做畜生的行为,几句话阻止了ri军,将吴呈珍和卉苑红全部带回了jing局。
眼看着自己是ri军之下全镇之上,李适途是绝对不会让两个女人阻碍自己发展的,搞不好以后这百通镇自己会爬到ri军上边是最高权利者,大清朝还不是满汉同朝,许多地方还是汉人做官,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原本就看不上吴呈珍,居然忍受她这多年,李适途让人将吴呈珍爆揍一顿,赶到了街上。至于卉苑红,一个戏子摆什么清高,花拳秀腿更是气人,占据了半年没得到几次,已经是不洁之物没什么可惜,现在就把你送给指挥官,看你在禽兽面前还如何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