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千千样,爱也有千千种,应该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可能会有一种爱,让人很痛苦。()而向春梅,根本就是病患的心里,这负了伤的爱,自然让人痛苦不堪。
一次次躲避不见的试验,有时只是一幕相隔,或者是屋里院外,时间并不是很长,却使向春梅极为不适。她用多种方式反抗这种体验,在看不见师哥的时候,她会蜷缩在后墙的帷幕里,或者蒙被团坐在角落,不停的只有发抖。当严正枫出现的刹那,向春梅乞求,撒娇,痛哭,歇斯底里,最后竟然发展到寻死觅活,有一次差点闹出人命。她极度排斥和师哥分开的每一秒,她要师哥无时无刻都在她的视线,而且为得到师哥一个笑脸,她挖空心思,除了分离唯命是从。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春梅慢慢长大,出落的亭亭玉立,人越来越漂亮,心智却越来越弱小,她甚至不如一个孩子有胆量。
慢慢的严正枫开始懂得,向春梅的康复,从角落到阳光,梳洗打扮,洗衣做饭,这一切正常的回复,代价却是自己的无能,他没有办法去劳作,去挣钱养家。
这种抉择让人两难,迷药睡药不能多用,用多了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而且严正枫对这种手段深恶痛绝,很下流很龌蹉。但是如果不用,他又绝对抛弃不下受伤的爱人,向春梅死活不肯迈出院门,别说迈出,连打开院门,都会让她惊恐的不知所措。在一次沟通时严正枫才知道,原来每个到访的村民,带给向春梅的却是莫大的惶恐不安,师妹的强颜欢笑,只是为了讨他一个欢心。
除了痛恨迷药,严正枫还厌恶一种举动,就是乞讨,他曾经有想过乞讨,但是很快就被否决,他发誓只要自己有两只手,就绝对不会行乞,当初郑三少的资助,就助虐了金锁的好吃懒做。厌恶行乞的原因除了金锁,还有就是自己是一个年富力强的男子汉。
百般无奈下严正枫心灰意冷,有太多原因,太多不能割舍,太多的不忍,他不再对生活抱有希望,他决定和师妹殉情,坐等命运的安排,等待家中食尽最后一粒米。就在朱川壕进门的前一刻,严正枫发怒的咆哮着,命令向春梅咽下了家中最后半张薄饼。
朱川壕黯然泪下,双膝跪地“枫老弟,你责罚我吧,金锁的迷药是偷的我的,是我把他带坏,我对不起你”
严正枫没有动,淡然冷笑“呵呵,已经不重要了,都是过去的事,已无所谓对错”
“枫老弟你怎么了,你不怪我吗”朱川壕茫然的看着严正枫。()
“你已经对你的罪行有所付出,而且你已经在赎罪,你对苑红师姐所做的努力,有了很好的效果,难得你所做,你现在已经是抗日英雄,我不能再责备你,”严正枫看了一眼熟睡的师妹“可是这一切对我们又有什么用,梅子的孤独自闭,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我不知道为什么,梅子可以凭借我的一个指令,就完全熟睡过去,只是这熟睡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容不得我去村内的井边,打一桶水,她熟睡也完全能够感觉我的存在,如果她是一个正常人,可能这是一个爱的奇迹,可她却是一个病患,可能病患也需要爱,但她想要的,是我从未见过,我没见过一个女人,想自己的心上人无能为力,她要我无所作为,只要我们厮守。这一切都是金锁的罪孽,你所说现在金锁已经正法,可师妹一点没有好转,一句道歉又有什么帮助,一切都已经铸成,或许金锁说的不错,他和李适途是两丘之貉同数罪孽之人,只是位置的不同,可能这些还都与这世道有着联系,我一个有手有脚的戏子,可以用演唱拉近村民的距离,却因为梅子的胆小而拒乡亲千里,这就是无奈,这社会没有给人与尽力的机会,我排斥行乞的念头,或许金锁也不想做乞丐,是这世道,不能给真正劳作者以机会和正确的回报,而李适途凭借心计和关系,坐到了更高的位置,然而这些人却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这么多的无奈,让人艰难的接受,我已经尝试了许多,太累了,我不想在努力了,师妹太爱我了,我不能再试验,再让她痛苦”严正枫躺在了师妹身边,他头晕脚软,近乎三天他只是靠水来维持,却不敢再上村中的井边,打一桶水。
“你错了”朱川壕自己站了起来,走到炕边,推了下严正枫“你的师兄,金橘六,近五年牢狱,或许可能未曾吃过两年的饭,出狱后他宁喜捡食垃圾,他都有所转变,腊月梅只十天之苦,一定能够康复,一定会有办法”
“不可能”严正枫头也不回“我已经式过多次,没有办法的,梅子已经够痛苦了,病患的爱要承受许多,我不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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