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想.”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擦干眼泪.努力镇静下來.指了指床边的方凳.“你坐那边.仔细听我说.”
孟谨行心颤不停.猛然起身摇着手在病房内转着圈子说:“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不想听.”
雷云谣苦笑一下.轻声说:“你不要急.我不是要离婚.”
孟谨行一怔.走到方凳处坐下.“你想说什么.”
雷云谣再度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说:“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喝醉了吗.”
孟谨行不知道她为什么现在提这个.但还是立刻点了下头道:“我知道.那天喝得太醉.给了你一个不完美的洞房之夜.你心里一直都不开心.”
雷云谣苦涩地摇下头说:“你醒來前做过什么.还有印象吗.哪怕一点点.”
孟谨行想了想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很粗暴.”
雷云谣的脸上现出一丝痛苦.她把自己的脸埋进双手.捂着脸慢慢地说:“那个人不是我.”
孟谨行如坠冰窖.
他怀疑不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就是雷云谣走火入魔得了幻想症.
“云谣.沒有孩子我们可以做一对丁克夫妻.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他艰难地说.
雷云谣的脸依旧埋在手中.头摇个不停.“我说的是事实.你难道忘了.你醒來的时候.我衣着整齐地坐在卫生间吗.”
孟谨行心上犹如百足虫爬过.一抓一个血点.
“爱娇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雷云谣缓缓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
犹如一道闪电劈在孟谨行的头顶.他沒有因为自己还有孩子而高兴.相反倒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终于明白.雷云谣为什么新婚时期那么反常.怀头胎的时候听说刘爱娇怀孕随即就失足流产.
原來.原來一切的一切.都缘于新婚之夜的一场错误的欢合.
他艰难地转动着喉结.胸中翻滚不停.
如果不是他那晚错把刘爱娇当成雷云谣.他和雷云谣的第一个孩子就不会流产.他们更不可能面临现在的无后之痛.
他沒办法原谅自己的错误.也就沒办法接受刘爱娇所怀孩子來自于他的事实.
“谨行.我们可以和婉华大姐商量一下.咱们两家共同抚养这个孩子.”雷云谣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孟谨行青着脸吼道.“你如果想要个孩子抚养.我们可以去正式领养一个.”
“谨行……”
“不要再说了.”孟谨行站起來摆着手.“云谣.你越是宽容.越让我觉得自己龌龊.我们不能要那个孩子.我不能让你做这种牺牲.”
他说着逃似地迅速离开病房.冲到走廊上.一路奔出住院大楼.
随着病房门关上.雷云谣在病床上缓缓躺了下來.泪水再次滑下她的脸颊.
……
一部分都兰省道车祸的伤者被送到省人民医院急救.冲出住院部一路往外急行的孟谨行.路过急诊大楼时突然停住了脚步.稍有愣怔后立刻朝刚刚往急诊推过去的担架车追去.
“请等一下.”
他冲到担架车前.一把抓住车扶手.定睛看着车上的伤者.
不是储丰又是谁.
“快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救人.”救护人员生气地推开他.
孟谨行拉住其中一名救护人员急急地问:“我是这位伤者的同事.他是在哪儿受的伤.”
“你是他同事.”救护人员脸se缓和下來.“他是都兰省道车祸的伤者.挺严重的.必须马上急救.你去办一下入院手续.”
孟谨行愣在那里.如果储丰就这么死了.岂不意味着储丰背后的一切问題将石沉大海.不但储丰本人将逃过法律的惩罚.储丰背后的指使者也将逍遥法外.
“哎.对了.你同事随身有个黑包在救护车上.”救护人员走出两步回头又喊道.
孟谨行一激灵.连声谢都沒说就跑向大厅外的救护车.
车上果真有个黑包.但救护车上的司机沒把包给他.说是要交给jing方核实伤者身份.孟谨行如果是伤者同事.可以与jing方联系.
孟谨行无奈站在车边给唐浩明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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