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点望而生怯,郁闷得很。
昨晚散步时天气有点凉,跟某人说着话,寒气沁到骨头里,我笑说:没关系,刚好不知道太阳病脉浮、脉缓、脉阴阳俱紧是什么样子,不如自己试试。结果晚上看医书看到深夜,打哈欠准备睡觉时才发觉鼻子摸起来凉凉的,早上起床那会儿,还真是头项强痛而恶寒,手指搭在脉上摸了摸依然没摸出个所以然。心里想着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要是换成什么疑难杂症也想这样尝试,就算是猫也经不住如此折腾。
我久咳未愈的妹妹终于身不由己被带去医院输液了,等我肚子饿的那会儿她还没打完。去接她时看她按着刚打完针的手,妈妈说:后来针贴着血管壁不滴了,后来没按好又流了一滩血。妹妹嗔怪她告诉我,让我担心。医生说是气管炎,要求输液一周,我问什么药?妈妈说:有头孢吧。心里突然一阵火,医院只他妈会开抗生素么。
换算着一天的医药费够买100克人参,医院还真是会发病难财。想起那个地方曾经给我连开了十六天54包的中药剂我就很怨念,中药根本不是这么开的好不好啊大哥。那个逗比当年还用钢笔在处方纸上给我画图,次奥,把我阑尾画得绕了一圈又一圈,说:看见没,你的阑尾已经发炎拉得老长老长了,得从这里做手术切掉。好嘛,那时候知识匮乏,吓我一身冷汗,那赶紧切了呗,问何时能做手术啊?逗比说:现在还不行啊,容易肠粘连。再小一点的时候,医生说我心脏比别人小,活不下去的征兆。那人副院长的头衔金光闪闪,说:赶紧做个心肌酶回来再治吧。一九九几年的样子,济南市还没有几家设备齐全的医院能做心肌酶,我爸找熟人才碰巧能到一家医院去做,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跟要做开膛手术一样往我身上涂了一层黏黏的液体,我记不真切了,只是感觉周遭发凉,怕得紧。后来也没查出心脏有问题。
在济阳上高中的时候,大概坐过两次120急救车,一辆破车、一辆新车,意料之外的是竟然不收费。有次是雪姐陪我到县医院,晚上十点多的样子,晚自习还没上完,死撑着走出教室门就疼得倒地了,医院说是在荒郊野岭也不为过,路上乌漆墨黑能看到坟,听到狗叫。我怎么觉得我形容的有点瘆的慌,这不是重点,反正有雪姐陪着我也没有害怕。嗯,重点是打完针零点都过了,问医生能在病床上等天亮么?丫说要交四百押金。此处不留人,我才不会赖在这呢,但是那晚真的差点儿死在外面,止疼针打了不管用,疼得哀嚎。我还记得雪姐心疼哭了。后来身上所剩的盘缠只够付小门诊的医药费,18块钱一瓶,那个人白大褂都没穿,捣鼓完炉子手往棉袄上一擦就过来给我打针,一针没打上,我哭着跟雪姐说我不要打了,我不打了。因为我知道再打那技术也够呛。我妈当天接我回济南,又打了两周吊瓶,回来才知道那人把我血管扎穿了。
回忆完过往这些事情,见多了医生利益至上、毫无医德的嘴脸,我只是想说在遇到二神前,我从未感受过医学的神奇,也从来没想着要天天生病喝汤药,并甘之如饴。大年初一我把最后一副药的药渣倒掉的时候心里竟会有点失落,觉得几天都不想吃饭,生活的作息中似乎就少了这么一碗汤药吧。每次去药店的时候看着那些药的名字觉得真美,虽晓了。我跟她是同乡,从小她便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外人眼中,她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从村小第一到全市统考冠军再到高考状元,她的光环一层比一层耀眼。现在,她在国外拿到工商管理硕士的学位,事业应该更上一层楼了吧。
其二:云端上的她
席夏给我发来一条语音,他说,我们再组织一次同学聚会吧。
当时我正整理一篇采访稿,没时间理解他到底什么意思。等把手头上的工作忙完,我忽然想起来,席君在美国读完MBA应该回来了。
席夏跟席君只是姓氏相同,没什么血缘关系,在高中时他俩在一个班常常被大家误会。当然,跟他们同班的还有我。但是一提到S中出来的清华高材生,席君的名字已经家喻户晓了。我跟她是同乡,从小她便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外人眼中,她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从村小第一到全市统考冠军再到高考状元,她的光环一层比一层耀眼。现在,她在国外拿到工商管理硕士的学位,事业应该更上一层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