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吐烟圈的原因。
我真的很不解,有很多地方都不了解。
“阿夏,你不但很蠢,而且还没良心,我要是个男的,早就把你玩腻后抛弃了。只有付远生还拿你当个宝,捧在手心。”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无比怨恨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怨妇。我不禁退了一步。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说付远生一直在保护我,好像我是靠着付远生的保护才能安然无事的活到现在?
为什么你们没有看到我以前刷马桶时的辛苦?
为什么你们没有看到我拿不出钱寄给奶奶时的难过?
你们陪别人睡一夜,运气好的时候拿到的小费有比我洗一个月的厕所赚得还多。你以为这个钱我不想赚吗?谁跟钱有仇啊!
我们到底谁比谁过得轻松?你们一身的名牌,所用的东西也都是我买不起的。难道我的心里很平衡吗?不就是睡一晚嘛,难道睡觉我都不会?
大约又过了半分钟,女孩掐灭了烟蒂上的最后一熄火,玩世不恭地哂笑着说:“看你这样子,还是个白痴,我这些话对你一点触动也没有。”
我只能用沉默来回答。要换在从前,我早就动粗了……这就是时间吧,改变了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
“喂,你该不会天真地的以为‘大时代’是生意好到可以随便给一个洗厕所的发一万多块的薪水吧。知不知道你所拿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大家青春的**和血泪换来的?不是我们……”想了又想,女孩若有所悟地对我说:“也难怪,老板对所有人都下了‘封口令’,谁敢跟你说实话?只不过……没想到一直和你住在同一间宿舍,和你称姐道妹的林晓晓也没告诉你实情。看样子,世间所说的姐妹之情,也不过如此。哈哈。”
“我不许你这样诋毁晓晓。”我握紧了拳头,异常愤怒地看着她。“我和晓晓是好姐妹,你休想离间我们。”
“好姐妹?林晓晓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付远生喜欢你,就和你做好姐妹。以为这样付远生也会对她另眼相看。事实上自从和你做了好姐妹以后,她就从服务员变成了调酒师。我看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主管了!”
“她是凭本事,你呢?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去争取啊!”我冷冷地说。是的,林晓晓调酒的本事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客人们都喜欢喝她调的酒,只要有她在,酒吧里的酒水就不愁销路。
“你知道林晓晓为什么跟你关系好吗?就是看中了……你的蠢啊,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呵呵。”
女孩没有歉意,冷笑着昂首挺胸,很骄傲地从我面前走过。我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即使肩膀被她撞得生疼也没有往后退一步。
不可能,林晓晓是我的好朋友,她不会这样对我。我心里对自己说,给自己鼓气。
身后,突然有人唤了我一声:“阿夏。”
是担心我的声音,是我熟悉的声音。
回过头,看到那张亲切的脸。
我甜甜一笑,问了句,“你来啦?”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看到林晓晓一如既往的温柔眼光,我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这就是我依赖的林晓晓。
“阿夏,你们在聊什么呢?说这么久。”
林晓晓狐疑地回过头去看,这才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的许安东。
“啊……没,没什么。”我不想说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在林晓晓心里留下阴影。林晓晓听了,眸子里仿佛暗了一下,但她什么话也没说。
“嗨,美女,你们这里的洗手间在哪里?”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懒地依在墙上,这姿态,说不出的雍容,又让人觉得非常的……迷人!他的声音是那么彬彬有礼,不疾不慢。但他的话却是向着林晓晓说的,那专注表情,好像全世界只有林晓晓一个人似的。
我仿佛成了透明体,被他无视了。
林晓晓看着他,眼眸里微光闪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地说了句,“这边笔直走下去,往右拐就看到了。”
许安东笑着说了声“谢谢。”到了这一刻,我仍然觉得他的嘴脸如妖孽般的绝色。这厮如果不是男狐狸精变的,我就把夏眠这个名字倒着写!
因为他的不徐不疾,因为他的从容和淡定。这些都是我喜欢而没有的。
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因为从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眼起,我就慌忙把脸别向了另一边。或长或短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我半边侧脸。我仍不放心地抬起手,装出撩拨的姿势,一直捂着右半边脸不敢放。
软软的发丝被压弯了,贴在我的脸上。
漆黑的空间里,我似乎能听到心脏每一次有力而缓慢的跳动。
“噗通”、“噗通”、“噗通”。这是我心的狂跳,不安分的心跳,掩盖了我对他的每一分野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晓晓走上来,帮我把手放了下来。“好了,人都走了。”
我抬起头,低低唤了她一声:“晓晓姐。”
林晓晓摸摸我的脸,心疼的问:“你头发怎么了?”
我笑笑,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她手里的一缕发丝,淡淡说了声:“没什么,只是被东西钩乱了。”
林晓晓也不再问,用手重新帮我把头发梳理好。她的手好白好柔软。我不禁想,做她的客人会不会也这么想。
我问她,“你怎么会来?”语气里有了一些嫉妒。装模作样做了半天,结果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女人,到底还是胸脯大一点好,唉。
林晓晓说:“你不是说今天客人多,小宥他们忙不过来吗?我担心你一个人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才特地过来看看。这些贱骨头,一看生意好久开始浑水摸鱼,一点规矩也没有。看来,又要给她们培训了。”听她这么无情的话,我不禁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孩说的话,心中一凛,对自己说,管他呢,只要对我好,就算给你利用,我也心甘情愿。
我转过身来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想要汲取片刻的温暖。
我们的友谊,会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为坚固,对吧?
晚风不说话,轻轻吹动我额前的刘海。
临到下班的时候,林晓晓忽然想起我和她的卫生棉在上个月已经被用得见了底。“之前没发工资,一直拖着没买。这个月的‘例假’差不多又快到了,你要不要待会和我一起去便利店逛逛?”
我点点头,然后回到包厢,打算把客人点的最后两首男女对唱的歌曲唱完。林晓晓忽然拉着我,我手搭在门把上,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林晓晓别过脸,含糊不清地问:“要不,我们今晚就不去了吧?你看,现在都这么晚了,24小时便利店也不知道关门了没有……”
我笑着打断她:“都说是24小时了,怎么可能会关门呢?你之前不也说你的‘例假’快来了吗?反正今晚我也没有别的事,正好可以免费做你的苦力。”
林晓晓仍是不死心,又说了一次:“我每个月都是28号才来例假的,现在才26……”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松开握着门把的手,担心地问:“你怎么了?之前不是你提议说一起去买一些生活用品的吗?怎么现在又不想去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晓晓看着我,神色不定地说,“我只是刚刚突然想到,我们两个女孩这么晚了还在街上走,会不会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