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必多也很是上心的,牺牲了不少的休息时间。
“老赵啊,咱们是分工不同,其实都一样的苦命,别看警察光鲜,工作起来不着家,拿到手的钱也不多。”钱必多和赵瑞和碰了一杯,赵瑞和笑了,这次他是会心的笑了:“老钱,你是个你们,我赵瑞和没几个佩服的人,一个是马大哥,另一个就是你了!来,走一个!”
钱必多的几句话让彼此打开了话匣子,赵瑞和先是说了下家里的一些琐事,在钱必多的带动下,两人又说到了马文涛,不过钱必多还是没能够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钱必多在赵瑞和家一直呆到了九点四十多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喝得高了。
赵瑞和忍不住问了一句:“钱大哥,有件事儿我想问下,今天下午……”
赵瑞和还是问出来了,钱必多笑着摆了摆手:“没那回事,我盯着你干嘛,你就把心放在肚,肚子里吧,我们警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他打了个酒嗝。
可惜钱必多此刻喝多了酒,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等到半夜接到出警电话知道赵瑞和死了他才后悔万分。
钱必多是半夜两点多钟接到报警电话的,是赵瑞和的妻子报的警,赵瑞和的妻子方静茹原本今晚是要住在娘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神不宁,而上小学四年级的儿子也一个劲地闹着要回家,最后没办法,妹夫才大半夜开车送他们回来,谁知道进家就发现赵瑞和已经死了!
赵瑞和的死状很惨,他伏在桌子上,桌子上是一只空酒瓶子和一只装了半瓶酒的酒瓶,一盘花生米没剩下几颗了,一盘叉烧也只有七、八片的样子,他是被另一只砸碎的酒瓶刺穿了头顶,血流了满桌子……
钱必多赶到现场的时候惊呆了,那半瓶没喝完的酒是原本赵瑞和家里的,那两个空瓶子是他和赵瑞和的杰作,也是他带来的酒。
他的心里升起了恐惧,这酒瓶上肯定是有自己的指纹的,而法医给出的结果死亡时间大致就是自己离开后不久。
钟南山见钱必多的脸色不太好看:“老钱,你怎么了?”钱必多苦笑了一下,把晚上来找过赵瑞和的事情说了一下,钟南山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很拙劣的栽赃,可是这手段却又十分的高明,至少钱必多是说不清楚了,钟南山咬了下嘴唇:“这事得马上告诉卢队!”
钱必多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非得让卢兴知道才行,否则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卢兴在听了钱必多把情况说明后,心里也是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也不怪钱必多,钱必多接触赵瑞和也是为了查案。
只是没想到钱必多与赵瑞和的这次共饮竟然被人利用了!
卢兴说道:“老钱,你先回避吧,这个案子我们会查清楚的。”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虽然钱必多没有任何的动机,可是现场的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
因为技术部门已经有了初步的判定,那酒瓶上确实就只有钱必多和赵瑞和的指纹。
钱必多的内心很是苦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人给陷害了,此刻他想起了临出门时赵瑞和说过的那句话,问自己下午下班的时候是不是自己在跟踪他。
钱必多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贪杯误事啊!
自己如果早一点重视这事儿,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了!
舒逸和镇南方是第二天一早得到消息的,镇南方吃完早餐,点了支烟:“老舒,这是故意针对老钱的么?”舒逸摇了摇头:“你怎么也学会不动脑子就胡乱发表意见了,钱必多说过,赵瑞和下班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人跟踪,只是他没发现那人到底是谁,他还问了老钱!说明那人是一早就盯上他的,老钱的出现只是恰逢其会吧了!”
镇南方点了点头:“也就是老钱完全是躺着也中枪!”舒逸苦笑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原本他们就已经下了心要杀赵瑞和,老钱出现与否赵瑞和都死定了,只是老钱的出现让他们找到机会把这潭水弄得更浑了!”
镇南方叹了口气:“除非抓住真正的凶手,否则老钱和处境堪忧啊!”
舒逸却笑了:“但现在案子也出现了转机,至少对手已经越来越不按老套路出牌了,说明他们也急了。”不过他马上又收起了笑容:“可有一点我就更担心了,我怕这不仅仅是所谓的‘十诫案’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