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剑,随手做了几个动作,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左脚前右脚后,屈膝半蹲,左手持盾横于胸前,右手握剑,肘部后曲,摆出一副防守反击的姿态道:“来吧。”
少年见洪卫兵坚甲重盾偏重于与防御,便不急于进攻,保持距离准备游斗,希望消耗对手体力之后不战而胜。
当初安德森训练洪卫兵之初,就告知盾剑士存在的意义就是防御,而不是进攻。手中的盾牌才是最重要的装备,必要时完全可以舍弃长剑,双手持盾,全心全意防守。
洪卫兵秉承着师父的教导,根本没有进攻的yu望,视线从头盔面罩的缝隙中she出,紧紧盯着对手。并随着对方的位置变换而转动着方向,始终保持面朝对手。
少年在外围转着,洪卫兵站在原地,只是不断改变方向,始终站在一个点上。时间不长,少年自己倒是有些气喘了。同伴见两人相持,谁也不出手,不免有些急躁,大声喊道:“上啊,上啊,教训他。”
少年是挑战的一方,长时间不出手,气势上便输了一截,加之同伴的喧哗,再也无法坚持原先游斗的策略,挥舞着长剑便刺了过来。洪卫兵大剑探出,架开对方的武器,猛的前冲,用盾牌将少年连人带剑撞飞数米。
原先叫嚷着的那群公子哥全都愣在当场,半天后才跑去察看倒在地上的同伴。好在只是被撞懵了,没有受伤。
洪卫兵也呆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对手。
魏斯特笑道:“别傻站着。你赢了,也不知道欢呼一下。不是对手太弱,而是你太强!要有自信,你师父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盾剑士,他培养出来的徒弟岂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拿上你的彩头,我们走。”
“等等。”倒地的那少年摇摇晃晃站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我败在谁的手下。”
乐间道:“问别人名字前难道不知道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少年躬身抱拳道:“失礼了,在下襄平人荆凌云。”
洪卫兵站直道:“魏国安邑郡人洪卫兵。”
魏斯特见少年对阵时先使用游斗策略,便知此人有头脑不莽撞;比武失败也并没有失态,心理承受能力也尚可;询问对手姓名说明其心志坚定不服输;被乐间指出错误也能立即改正。只要jing心雕琢未尝不是一块美玉。听闻其姓荆,遂问道:“你和辽国公怎么称呼。”
荆凌云见魏斯特仿佛是这群人的首领,听其发问恭敬回答道:“正是家祖。”
“哦?令尊是?”
“家父讳文山。”荆凌云有些奇怪,这个孩子为何刨根问底?但还是小心作答。
“你是荆嫣儿的胞兄?”魏斯特心道:如果是的话,就不能雕琢他了,带着荆家长房嫡子不太方便,还得照顾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无法向他的家人交代。
“不是胞兄,同父异母,嫣儿妹妹是嫡女,在下是庶子。”
魏斯特明白了,乃妾室所生。便试探道:“如今战事将起,你不思守家卫国,为何还与这一众纨绔在街上游荡,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