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族再次迎来了一批客人,这批是不请自来、怀揣着某种意图的客人,是夏族并不欢迎、但脸皮如城墙之厚的客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青东郡研判司的公子,东门襄。
东门襄一身青衣,翩翩公子模样,加上年少所养成的独有气质,真是一表人才。在东门襄身旁还有一人,此人脚步沉稳,光从脚步声中就足以听见此人的骄傲,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荣升的官道仕途上。
世间有一种人天然便具有某种魅力,即便他是穷寇中的山野村夫,即便他是chao水中的普通渔夫,无论他如何低调沉默地走在人群中,无论他身周有多少光彩压目的大人物,只要他在那副脑海的画面中,那么当你望去时,绝对会第一眼看到他,然后再也无法挪移开目光。
东门襄身旁的那位便是这样,他约摸只有十仈jiu岁的年纪,腰间斜配着一根只有一孔的牧笛,腰间系着淡金se略显骄傲的束带,每走一步脚步都要停顿一下,这是速度慢,但更是对准确目标的完美判断,不曾有丝毫瑕疵。
青年面似古玉,初看给人平淡温和的感觉,但视线逐渐仔细,则是能够发现青年骨子里到极致的骄傲,这种骄傲,来自于对掌控万物的自信。就像是变身李一针后的夏言,能够感受到扮猪吃虎那无比的畅快念头。
念头畅快,方能通透。
东门襄微微落后于青年半步,神态举止恭敬,偶尔抬起头扫视青年的目光深处,是淡淡的不屑与厌恶。
一个自认为帅气和高傲的人,在他眼中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比他更光芒万丈,哪怕那个人骄傲到固执,也有骄傲到固执的资本,前者口服也绝不会心服。
骄傲的青年和东门襄身后是一队吹着丝竹、打着铜锣、抬着礼品、拿着礼金的下人,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这倒不像是做客,更像是送礼,或者提亲……
夏族的奴仆和侍女也失去了做事的兴趣,平ri等级森严的规矩早已被抛至一边,好奇热闹的瞧着,津津有味而不知疲倦的猜着,仅有大门处那两尊比人更加懂规矩的石狮子,百年如一ri的守着,蹲着,默默凝视着眼前的趣事。
夏拙的脸se有些难看,这不是在于面前女子的无礼,而是在于那个不知进退的东门襄,和那个骄傲如孔雀般的青年,尤其重要的是那队杂乱无章、稀奇古怪毫无规矩的仪仗。
乌家管干皱的面皮紧皱在一起,想上前呵斥那一对放肆的众人,但看到那古玉男子之后,脚步却不能挪移半步。眉毛攸沉,仿佛全世界的郁闷烦躁事都储存在其脑海,难受无比。
古玉青年走进大厅后,就像大象迈进了蚁群,让夏拙都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与气场。北冥紫雪与身后的老妪都向其点头示意。
夏拙脸上浮现出一丝困难的笑容,向踏进客厅不请自来的两人说道:“东门小侄,还有默念小侄。今ri来我夏族,真是稀奇,可不知你两人有何事?”
古玉青年名叫墨念,不是复姓墨念什么,而是名墨,字念。
墨念是自贡府府主,墨族族长墨洪的独子少爷,更是诸子百家中墨家的十五代传人,才高八斗,武凝气旋。所以他当然有资格骄傲,同龄人包括更多气武道中的人,其潜力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若说青东郡东门襄诗赋武道惊人,那墨念的双才则是惊为天人!
前为人,后为天人。两者间,若相较之,完全无可比xing。
夏拙的脸se明显不太好,自贡府与研判司几乎是一府之地权利中心的枢纽,而此刻两人几乎就能够代表这两道势力,并且这两人连抉而来,他心底已经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特别是,客厅中还有北冥家这个传承千年的大世家。
三个势力手指只要一动,便能够在自贡府一府三郡之地翻江倒海,就连如今的夏族都远远不够抗衡。
东门襄余光望着身旁的丰韵女子,极无礼的舔了舔自己嘴唇,朝夏拙问道:“夏族长,据闻你与北冥家结成联姻,可有此事?”
“放肆,你这小辈,难道不知道尊长恭称么?”闻言,夏拙身旁的乌家管顿时脸se微沉,冷喝道。
在青东郡三大刑司之一的族长面前用质问口气,况且还是一个后辈,这是极端无礼的,要不是疯癫,那就是有强硬的后台才敢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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