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像小刀一般皱成了一条线,随即他身子化为一道风飞奔出了卧房。
同一幕在夏族各个地方显现,紫客卿,内院管事乌家管,外院管事王大家管,府邸博手搏客卿都瞬然脸se骤变,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所在地方。
漆黑的黑牢狱层中,这里没有离歌山巅那寒彻尖啸的狂风,也没有像幽灵一样行走在山区的yin影中无声的寂静,甚至感受不到将空气冻下一层干燥的粉末的刺骨的幽冷,有的只是宁静,或者说被压抑着的诡谲静谧。
微弱的两盏油灯下,四五条人影被拉的老长,提刑司夏族的顶尖权势人物基本上集中在此,四五人就如此静静的站着,在他们面前是一堆黑土夯成的碎石,还有一条幽深不见底的通道。
五人就这般静静的站立,但他们那并不健硕的身子竟然蔓延着极其霸道的气息,他们并不是半晚上吃饱了睡不着觉,当然也不是在这提刑重犯深黑的黑牢中摆着某种造型耍着酷。
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住了。
青东郡,自贡府一府三郡中大郡,提刑司大狱乃是整个郡城最坚固的存在,而大狱的黑牢狱层,防御力更是可怖,非醒魂境界宗师不可动摇,然而此刻,这面黑牢的墙壁就这样被生生的轰碎,就这般蛮横,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此手段,当真开创恪物!
最前的一人,赤着双脚,满是风霜的双眸平静盯着地面变成碎土堆的墙体,以及碎墙后那条通道。通道自然很深…很黑,通道边的墙体很光滑,如被打磨过锅底。
赤脚中年身后,一袭紫金袍服的紫衣人,厚黑的双眉紧皱在一起,声音嘶哑却略带几丝急切道:“能够无声无息,甚至在不惊动头顶那老毒物的情况下破开黑钰墙壁,相信除盛天那几位达到醒魂的大宗师的人物外,再无人能够做到!”
“但是……那几位常年被供奉的人物,会来做这种体力活么?”
黑钰石土乃是盛天国度最坚固的堡垒。
“紫客卿,你以为醒魂境的宗师都如粪坑的石头,满世界可见吗?要我说,内jian才他娘是真真切切看不见的东西!”
喉头发炎般,紫衣人的身旁,一名全身肌肉凸起,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瓮声震耳道。
说着,其蒲扇般的手掌狠狠的拍在了面前那黝黑的墙壁上,整个狱层都为之一颤,不过即使这般力道,也并未让墙壁留下一丝裂痕。
络腮大汉说话一向肆无忌惮,又是黑牢几人私话,但听到内jian这几字,紫客卿的脸se还是变得难看了起来。
“搏客卿,有些胡话是不能瞎咧咧的!”夏族中人向来忠心,哪里想到络腮大汉大喇喇给出了如此严厉的指控,紫客卿认为前者的话意yu所指,所以脸se愈加难看。
络腮大汉原来正是夏族的二大客卿之一。
“嘿嘿,我只是说说,说说而已……”
搏客卿也不恼,大咧咧一笑了之,但余光扫过身旁白须高瘦中年王大家管时,寒意四溅!
短暂的对话,再次沉寂。
最前方的赤脚中年正是夏族族长,夏拙。他炯神的眼睛盯着面前的那片残迹,一直沉默不语。
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并不因为是眼前的一幕无法震撼人心,在这一幕发生之际,他就已经在思考,这件事所引发的后果以及可能应对的办法。
久居上位,夏拙自然有常人无可比拟的智慧。
黑牢狱层大开,重犯逃狱……
夏拙脑门突然感觉到有些凉飕飕,这件事情的动静,俨然已经超过了他能够处理的范畴。
于此,他再次抬头盯着碎墙外的那条通道,但那永远赤着感受不到寒冷的双脚却硬生生的不敢踏出碎墙外一步。
因为是人,所以能够感受到未知。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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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章就是第二卷了,虽然最近手感不佳,但老易自己还是比较自恋的小小满意了下!
后面会加强故事进度了。
当然,该耍无赖时还是不能犹豫。
伸出枯瘦的小手,流着鼻涕要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