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时间,上午九点。
英国国防部坐落在泰晤士河边,它像一个庞大的庄园一般,被林立的高墙以及一排排铁栅栏围起。守卫极其森严,所有进出车辆必须在门口接受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军官的严密盘查。就连在外侧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也不时走过几个眼神敏锐打量着来往行人的伦敦警察,偶尔上来盘问一番行迹可疑的路人。
几栋庞大的英式风格建筑汇聚在此,其中一栋十来层高的白色建筑叫做白厅,是国防部总部的所在。近千平米的地带均种有郁郁葱葱的绿化植被以及伦敦土生土长的山毛榉,黄绿相间的叶子让这个听上去十分严肃的地方多了几分柔和。
若不是办公大楼门口,伫立着如标枪一般挺直,两排手持自动步枪的英国大兵,和枪口下端插着的在阳光反射下亮得发白的明闪闪尖刀,看上去跟一家五星级酒店没什么分别。
但其实在此中间,不知道安装了多少不易察觉的监控探头,全神贯注的值班人员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显示屏幕,找寻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倘若发现不对劲,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十二个为一列巡逻在此的英国大兵赶赴现场检查。
停车场上停着一排排黑色的路虎防弹越野车,不时坐进几个从大楼里走出的行色匆匆的军官模样的中年人,然后在面无表情的驾驶员一脚油门下呼啸而去,扬起几片刚刚从树上掉落的叶子。
就在它们疾驰过早已升起栏杆的偏门出口时,一辆白色垃圾装载车进入他们的视线,在红白相间的栏杆前停了下来。坐在车内的高级军官瞥了一眼,便在快速转动的车轮中与之擦身而过。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英国大兵提着枪走上来,还未走到跟前盘问,从驾驶室里忽然探出一个硕大的光头来,蓝色的眼珠半睁着,用一口纯正的英式腔调粗鲁地说道:“嗨,伙计,快点给我开门,昨天晚上跟汉斯特那个老家伙喝大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我得赶紧收完该死的垃圾好回去睡觉。”说着,他晃了晃似乎有些不清醒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蓝色的小本子,随手甩了过来。
大概是真的喝高了,准头差得太远,小本子落在士兵脚边上,正巧翻开,露出一张两寸的证件照,上面的人赫然就是这个叫做摩尔的光头大汉。
见此一幕,那中年士兵意料之中地没有发怒,只是看了一眼空空的副驾驶,讥笑着说道:“看来汉斯特今天又成了没睡醒的醉猫了,我说摩尔,就你这副醉样也不怕在半路上被车撞死,让你那丰满的婆娘在你还没下葬之前就去找别的男人。”
“嘿嘿,”光头大汉毫不在意地笑笑,抖着棕黄色的大胡子吹嘘道:“我可是有名的酒缸子,而且酒后开车,喝得越多越精神,根本不会让那个风骚的女人有机可趁。”
从两人交谈上来看,似乎极为熟稔,因为这个身上丝毫没有严肃呆板特质的英国大兵,是个不折不扣,跟光头摩尔一丘之貉的酒鬼,两人之间的了解也是在推杯换盏中而来的。
“呸,该死的。”中年士兵不屑地撇撇嘴,咒骂道:“你还是赶紧给我滚下来拿上你的狗牌,再去把里面那帮只知道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的大爷们产生的垃圾收走,然后开着这辆臭气熏天的垃圾车滚蛋。”说着,他用靴子踢了一脚摩尔的证件,似乎十分嫌恶的样子。
那叫摩尔的大汉嘟嘟囔囔地抱怨几句,随后不情愿地推开车门,捡起了扔在地上的证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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