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在半年前,于颍水边同陆法和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等他找回受伤离去的金雕之后,便开始给金雕疗伤,可是那把匕首将金雕的翅膀伤得很重,足足养了十余天,金雕的伤势才算养好。
阿史那摄图眼见着自己心爱的金雕被陆法和所伤,实在是不甘心如此便放过了陆法和与任淑真。
于是,他便带着那两只金雕一起南下,准备找到陆法和之后,报那金雕被伤之仇,可是由于他耽误了十余天,最终也没有追上陆法和三人,失望之余,一想自己离开大漠也很长时间了,便生出北返意图。
孰料快到嵩山的时候,竟是遇到了郁久闾遗他们三人。
阿史那摄图虽是不起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但是,对于黄君最宠爱的美貌女弟子伽罗却是情有独钟。
如果不是黄君在漠北有着超然的地位,只怕这位突厥大叶护早就将伽罗收入帐中了。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在一年半前回到了漠北,见到了阔别四年的黄君,便将那四年中的所有事情尽数告诉了他们的这位师傅。
黄君听后,虽是对于郁久闾遗利用元韶而导致元氏灭族的事情大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因此而责怪郁久闾遗,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话。
随后,黄君问了问这四年里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相处的情形,彼此间有没有不愉快,有没有一起联手对付过敌人。
赫连拓疆尽管对郁久闾遗大为不满,但由于他为人不喜小肠鸡肚,所以,并没有把郁久闾遗欺负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郁久闾遗则生怕赫连拓疆说出事实,故意避重就轻的询问黄君,为什么要提起他和赫连拓疆有没有联手对敌的事情。
黄君当然不知道郁久闾遗另怀鬼胎,见到俩人不解的模样,便奇怪的叹了一口气,再没有任何言语。
赫连拓疆见过了黄君之后,便找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小师妹伽罗。
伽罗瞧见二师兄回来了,并没有表现出赫连拓疆所想象的那么兴奋,不过当她听到赫连拓疆所讲的中原各种奇闻异事以及风土人情时,却是大为着迷。
正因如此,她缠着赫连拓疆一连好几天,直到赫连拓疆再也讲不出什么新意的东西了,伽罗这才放过了他。
黄鹰自从受伤回到漠北之后,黄君一边为他疗伤,一边询问他受伤的情形,并且将斛律光牢牢地记在了心中,尽管黄君嘴上并没有说要怎么办,可是别人都知道黄君定是心中有了主意,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突然消失,到那时,那个斛律光可就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黄鹰伤愈之后,黄君便严肃的告诫他,如果再胡乱生事,莫说是别人,黄君自己都不会再放过他。
黄鹰虽是野性难驯,但是他真的十分害怕自己的这位大哥,知道黄君言出必行,若真违背了黄君的意愿,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漠北武尊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黄鹰害怕之余,只好规规矩矩的呆在了漠北,不过他另有打算,一旦等这段风声过去之后,寻到机会,从新回到北周,找到独孤楷,再为身后事做些打算。
黄鼎在邺城面对北周诸多高手的围攻,虽是带着黄鹰等人强行突围逃脱,但是也受了不大不小的内伤。
回到漠北之后,黄鼎便很少抛头露面,一面自行调养,一面悉心专研武技,即使是对黄君,黄鼎也很少前去相见,一个人呆在都斤山深处,与雪山松柏为伍,同飞禽走兽为邻,倒也是过得逍遥自在,自得其乐。
黄鼎人虽是生的巨大,可是心思却并不鲁钝,对于他的哥哥黄君的感情,可谓是十分复杂。
一方面很是敬仰钦佩,一方面却将黄君视为他武道修行的一个目标。
黄鼎天资很高,即使是黄君也时常称赞他,说他在于自己年龄相同的阶段,成就已经是超过了自己,如果俩人不是兄弟,而是敌人的话,那么,黄鼎将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
对于黄君这样的评价,黄鼎自然是十分自得,然而,他心里头却是很清醒,自己这一生要想在武道修为上超过哥哥黄君,那不仅需要时间和机遇,更是需要付出常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辛苦的。
伽罗自从听到了赫连拓疆对于中原的描述之后,便对长城之内的物什儿充满了好奇心,当她在赫连拓疆那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新奇的东西时,便将脑筋放到了郁久闾遗的身上。